原本灯火通明的房间立马暗沉下去,倒是能够减缓不少突然尴尬的气氛。
程悠硬着头皮去解睡衣纽扣,动作缓慢。
算了,像他们这种动不动做大手术的医生,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估计早就见怪不怪了。她没必要这么多想的。程悠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催眠。
等到她解开睡衣纽扣,顾屿靳略微俯身,伸手过来按压了下她手术附近的区域,她跟着倒吸了口冷气,不过并没有喊痛出声。
是怕他责罚。
从他阴沉的脸色就可以窥见一些。
已经有血肿了。
还好她不算蠢得无可救药及时把他喊起来,要不然拖下去更严重的话到时候还得做手术。
他随手把绷带捡回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算很糟糕,“绷带是为了减少伤口拉伸用的,所以才故意要高压勒紧,要不然容易发生血肿,熬过几天就可以了。你解了几个小时已经有血肿现象了,现在先给你缠回去,两天后去医院换药时观察下有没有好转。”
“哦。”程悠的确对这方面所知甚少,顾屿江的这番话不啻于金科玉律,加上他这阴沉的脸色,她莫名大气都不敢出。
顾屿江说完后抬手把台灯也关了,外面天色青压压的,虽然还不是很亮堂,不过就这可视条件已经不影响他帮她重新包扎回去。
他知道她虽然平时看着风风火火的,其实这方面的观念还是略为传统不怎么放得开,所以特意把台灯都关了。
随着灯火熄灭,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她对面而立。
顾屿江一上手就开始后悔了。
他忽视了在手术室里和当前环境的天差地别,要是在手术室里随着无影灯一打,手术包布一盖,对着麻醉后的患者肌体,脑海里只会条件反射的想着肌体构造和手术刀进去的方位角度,何时何地都绝不可能会有任何念头。
但是,眼前的对象是麻药全退头脑清醒的程悠。
而他居然还自作聪明的想着关灯动手。
他刚碰触到她后背上裸.露的肌肤,就无比清晰的感知到她浑身都跟着一僵。
黑夜明显会放大一个人的感官能力。
她的反应不比他轻松。
第25章
程悠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独怕痒。
顾屿江的手法虽然和手术室那个帮她扶坐起来束胸的医生几乎没有多大出入,给她高压束胸时着力点几乎都在她的后腰略微往上区域,而绕到她前面的时候只是虚虚带过,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碰触到她的胸口敏感位置。
饶是如此,程悠还是紧张地如临大敌。
凌晨时分气温略低,他的手心沾了点寒意,碰触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寒意袭来,嗤啦一下,又像是旋开不知名的热意,冷热交替,还有莫名的麻痒传来,她忍不住就被顾屿江的指腹带的哆嗦了下,连着呼吸都不知不觉粗重起来,胸口要命地跟着起伏起来。
天色将透未透,最是容易让人心神恍惚,就连心跳都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他就在她的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她没办法掩藏自己的呼吸声,恍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似的,整个人都犯浑地不知所措。
顾屿江也察觉到程悠整个人僵硬地像是在受什么酷刑似的,唯有腰杆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