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赵琮反抗,却毫无作用。
别提他没中迷药时,力气就不如耶律延理。此时浑身酸软,如何能敌得过?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他被下的不是迷药。他原本就对耶律延理的亲密举动没有太多抗拒的能力,可也根本不至于此。
他浑身不仅是发软,还开始发热,他脑中甚至愈发混乱起来。
他原本还在躲闪着耶律延理的亲吻,渐渐地他甚至主动去用手臂攀住耶律延理的肩膀与脖颈。
耶律延理离开他的唇畔,一双眼睛亮若星星,盯着他,赵琮被看得脑中在尽量清明。他颤抖着嘴唇,努力问:“什么药。”
“不伤身的药。”
“什么药!”
耶律延理却又低头吻他,能说出那样冰冷的话,偏偏嘴唇是那样的热,那样的软。赵琮快要撑不住,趁脑中还有清明,赵琮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将巴掌往他脸上甩去。耶律延理未动,直接接了这个巴掌,头被打得歪过去。他却又立刻转回来,眼睛反而更亮地盯着怀中赵琮看。
赵琮轻微喘着气,还想保持冷静。
耶律延理却已经将他又抱得更紧些,转身往深处走去。
走进一片纱制幔帐中时,赵琮迷迷糊糊地,还记得,这是当年第一次时的地方。他眯着眼,横躺在漂浮的怀抱中,还能透过朱色幔帐看到已被染成橘色的弯月,朦胧而又暧昧。
水声越来越近。
终于他们走到水池边,耶律延理将他轻轻放在池边的矮榻上。
赵琮已经没有力气去踹他,亦或打他,只能就这般看着他。
耶律延理跪在地上,如同多年前那般,伏在榻边,满眼柔情与乖巧地看着他,只是说出来的话也冰冷无比,他说:“是陛下逼我的。”
赵琮说不出话。
“路从来都不是走出来的,而是逼出来的,我只能这样做。”耶律延理伸手去解他颈边扣子,“陛下,都是你逼我的。你心里什么都知道,可你愿意给所有人机会,就连完颜良那个白眼狼你都愿意容忍。连钱商,你也愿意慢慢处置。偏偏对我,对我,你连一个解释都不愿听。”
解释?
他又何曾真正对他解释过?
骗,瞒,这就是他的解释?
赵琮想要握拳,都没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去自己的衣衫,再看着他靠近。
陌生而又熟悉的触感传来时,赵琮终于忘记了一切,只是眼中也终究漫上一层水雾。
第236章而又是为何,自己总是一次次地明知故犯。
赵琮醒来时,天还未大亮,身上也并不是十分疼。
很悲哀,他的身子很诚实,昨夜他的身体很满足。
昨夜,耶律延理跟真正的疯子一样,表情凶狠,言语凶狠,真正地像那个初次见面陌生的辽国皇帝。只是尽管如此,耶律延理做那件事的时候却还是以他为先,动作是从头到尾的柔和,甚至隐藏着甜蜜。
赵琮是有意识的,只是身子实在动不了。
耶律延理越这样,他越觉着悲哀,因为他还是没法去真正厌恶此人。
感情这回事,叫人疯狂似乎是件美事。
可是叫彼此皆疯狂至此,并非他的本意。
此时醒来,他还是懒懒不想动,身边显然是有人的。
所以,他们俩这般,到底算是?
福禄等人怕也被迷晕了,赵琮不指望有人来伺候他,他到底自己撑着床榻,缓慢坐起来。这么一动,身边的人也醒了。
“宗宝。”他显然还未睡醒,叫了他一声。
赵琮的手一颤,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