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承连主子是谁都认不清,陛下也跟他比?!”
耶律延理听赵琮的话音之间总算有了起伏,知道命门何在,立即又道:“陛下不愿任命李凉承为帝,我却是无碍的。我打算册封他为西夏皇帝。但若陛下不喜欢,我便封他为国主,也视他为臣,令他依然向大宋朝贡。陛下若能将乐安县主予了我,我便不管他,如何?”
赵琮气得再难掩脸色。
“你在威胁朕?!”用西夏威胁他?!
他越气,耶律延理越兴奋,摇头道:“并没有,我只是与陛下打商量。”
这叫打商量?
赵琮修炼多年的脾气终于破功,他拿起手边自己的茶盏砸向耶律延理,低声怒道:“滚!”
耶律延理一点也没躲,眼睁睁地看着那杯茶砸在自己身上,沾了满身的茶叶。
“滚!再不滚,朕杀了你!”
耶律延理想惹他气,却又不想惹他太气,见赵琮脸色渐白,便起身,还拱了拱手:“陛下,明日再来拜见。”
明日还来?!
赵琮再拿起茶壶要砸,耶律延理本已转身,却又回头,站在原地,似乎就等着他砸。
赵琮这才蓦地回过神来。
他平静地放下茶壶,再没看一眼,转身走进内室中。
耶律延理到底是出宫离去。
只是他终于找到赵琮的命门,也发现赵琮并非不再在意他,更气惠郡王府出了个赵之熙,占去他在赵琮心中的位置。一回到都庭驿,他便派官员去惠郡王府提亲。
他知道,赵克律绝不会同意。
他也对赵叔安没有一丝意思,他只是贪恋赵琮被他气得骂他的模样,只有这样才会令他感受到赵琮对他依然存在的在乎。
如他所料,赵克律自然没有答应。
赵克律等人还未与他打照面,还不知他是谁,听闻辽帝上门提亲,都快吓坏了。傻子也知道这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哪!他也不敢让女儿知道,尽管辽国官员与侍卫来势汹汹,大有不礼便不走的架势。
他依然派人严守在府门口,他则是赶紧换了衣裳,自府中后门进宫去求见陛下。
赵琮一听闻此事,差点没再砸了手边的茶盏。
赵克律跪求道:“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对方到底是辽帝,臣不敢贸然拒绝,还请您出面。”
赵琮冷笑:“二哥倒不必怕的。”
“陛下?”
“朕便都告知二哥,二哥可知道这位辽帝到底是何人?”
“是,是谁?”
“他便是从前的赵世!!”
赵克律被吓得半天没回过神来,他也已快五十岁,倒是头一回遇着这样的事儿。
“他如今就是个疯子,二哥莫要管他。看他能疯多久!”
赵克律听闻是赵世,大惊的同时,却也放下心来。不管其中到底有何蹊跷,自家女儿与赵世到底做了十来年的堂姐弟,赵世还不至于这般畜生。
这么说,便是冲着陛下来了?
赵克律担忧看向赵琮,欲言又止。
“二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