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恒大声拒绝:“不成!”
龙光澄最忠诚的狗腿子,罗究一拍桌子:“方知恒你他娘的既这般贪生怕死,何必与我们一同造反?!”
方知恒冷笑:“合计着不在你们琰州打,你不心疼?”
“那就撤往琰州!”
“狗屁!琰州离得那样远,如何撤?!”
龙光澄两拍桌子,定音:“撤去侯州!”
方知恒一刀劈开桌子:“不成!”
老好人石成峰无奈:“那怎么说?”
几人再度争吵起来。
张廷初将赵从德拉到一旁安慰:“世子节哀顺变。”
到底是儿子没了,赵从德心里也有些难过,叹了口气:“只有你是真心待我。”
张廷初也叹气:“当初世子初来西南,头一个见到的也是我,我有责任。”
“来日我登基,定给你个军号,封你做知军。”
张廷初感动道:“承蒙世子这番关爱。世子也莫要难过,您总归还有一个儿子陪在身旁,虽说”张廷初似乎说错话一般,赶紧住嘴。
赵从德诧异看他:“为何不继续说?”
张廷初勉强笑了笑,转身要走。赵从德拉住他,正色:“张使不如告诉我!”
张廷初挣扎好半晌,轻声道:“今日我来府上,恰好遇上你们十郎君,有幸一同吃了顿饭。十郎君喝得有些多,他说,他说”
“那个小畜生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烧死十一郎君世子,十郎君定是胡乱说的,世子”张廷初往外追他,赵从德怒骂着“小畜生”,朝赵廷的屋子狂奔而去。
张廷初装腔作势地跟着跑了一阵,再闲闲地走回来,进了屋子,还是在吵。
他索性拿起一旁的茶壶,往几人身前砸去。
瓷片碎裂,茶水四溅,他们一同往张廷初看来。
张廷初微笑:“四位可还记得咱们为何要助赵从德造反?”
方知恒皱眉道:“京中皇帝不许咱们再去京中朝贡,这是不再给咱们好处,还常叫上头的宜州知府来咱们部落内的羁縻州巡视,我眼看着,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咱们这五蕃。他向来与孙太后不对付,他弄垮了孙家,可不就要来弄咱们?”
其余三人难得没有反驳,跟着点头。
“为何选中赵从德?”
“他好歹是魏郡王世子,名正言顺。”
“若是造反失败?”
龙光澄咧嘴,笑得一口森然白牙:“我们是被赵从德逼的,有什么法子?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一群乡野土货。”
其余几人一同笑。
张廷初点头:“眼下,众人觉得赵从德还有几分胜算?”
都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