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抬头,赵琮低头,很轻地在他眉间印下一个吻,很轻很快。
宫女们笑着低头,不敢看。
赵琮笑问:“可满意?”
“不满意!”
赵琮再笑:“不满意也没办法啦,朝会时间将到。”
“陛下下回补上吧?”
“好。”赵琮伸手再点点他的眉心,“松手吧,朕要去垂拱殿了。”
赵世再用力抱了一下,松开赵琮,并起身送他出门。
赵琮走出福宁殿的门,回头又看他一眼,往垂拱殿去。
赵世目送他离去,抬头看东方朝阳,舒坦地松了口气,忙过这几日就好,就不必连面都难见。
赵世出宫继续往礼院去忙碌。
赵琮却在宫中接到一个很特殊的求见。
他不相信地问:“你说谁?”
“孙家郎君啊。”
“孙竹蕴?”
福禄点头:“正是。”
奇了怪了,孙竹蕴进宫找他有何事?据赵琮所知,以及观察,孙竹蕴是个极为知道分寸的人,是什么事情,要引得他进宫来?
他刚与李大人见完,李大人是鸿胪寺的官员,很有才干。这回女真称臣一事,他特地将李大人调出来专门负责。过完生辰,这些事便要一一安排下去,这些日子他还在等耶律钦的信。
辽国太后的态度,直接决定了他到时候到底如何与完颜良谈判。
这些都是大事,赵琮议得再度有些头疼,这会儿与孙竹蕴说说话也好。
他闭目养神片刻,听到脚步声,他睁眼,看到如往昔一般的孙竹蕴走进来。
“学生孙竹蕴,见过陛下。”孙竹蕴给他行礼。
这是他的准妹夫,赵琮态度很和气地笑道:“快起身,坐吧。”他指了左首第一张高椅。
孙竹蕴再道一声谢,走上前坐下。
赵琮好奇,也没把他当外人,直接问道:“你所为何事而来?”
孙竹蕴虽不知道陛下要召他做驸马,毕竟没人对他说过,但隐隐之间,他是有所感触的。他是个活一天,算一天的人,很能知足。他也很喜欢赵宗宁,既然陛下都有这个想法,他自会坦然接受。
因而陛下对他这般态度,他心中更明朗。但他今日进宫,并不为自己,而是
“陛下,您可耳熟宝应县知县易渔?”
赵琮眉毛不觉一挑,怎么又是易渔?怎么连孙竹蕴都在提及此人?他看向孙竹蕴,示意他继续说。
孙竹蕴将他在公主府外碰到易渔的事儿说了出来:“当时学生觉着奇怪,陛下也知道,轻易无人往公主府外去的。学生当时正与小厮买书归来,便派他跟去看看。”
“他去了何处?”
“东大街上的佳兴茶楼,倒也未与人见面,只是自己独坐了许久。喝完茶,他便回家。学生觉着此事有些怪异,到底事关公主,怕有碍,便决定进宫禀于陛下。”
赵琮暗想,也不知道这个易渔又要干什么坏事。
他想了片刻,对孙竹蕴道:“你对宁宁很好。”
孙竹蕴立即愧不敢当地说:“陛下谬赞。”
“朕赞你,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