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宅子没人住,却的确有对老仆守着,臣派人乔装一番去套话,都是老实人。吉利也的确送礼上门,似乎并不知,怕是郎君也不知的。”邵宜说罢,再道,“陛下,这传闻竟似有人刻意传播。按臣的意思来看,怕是十一郎君压根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赵琮点头,小十一那样谨慎的人,若是放在心上,早就把那宅子查得清清楚楚了。赵琮再想到,当年易渔便与萧棠套关系,想要跟还是郡主的妹妹再搭上关系,进而被引荐给他。
这是赵宗宁不喜他,才未引荐,否则不等易渔考上状元,他便知道易渔此人了。赵琮从前其实并未把易渔当回事,那晚易渔家的宅子被烧,他一时觉得易渔有鬼,想要派人去好好调查易渔,却也忙忘了。
易渔还不值得他花心思。
此时,他却换了想法。
赵琮沉声道:“你去好好查易渔此人。他身上蹊跷得很。”
“是。”邵宜点头应下。
赵世手下也有能人,但他的手下想要调查事情,总要避开皇帝与皇帝的人,行事上头总要有些隐秘与小心翼翼。
赵琮却毫无担忧,他就是皇帝,他想知道什么,总能调查清楚。
但易渔行事谨慎,除了自己的小厮是亲手杀的,其余从不亲自出手,就是派人也是绕了好多道圈。赵琮再明白易渔有蹊跷,也联想不到易渔兴许还与杜誉之事有关。
调查的方向不对,调查的时间有限,调查的结果也就一般,但好歹可用。
过了几天,邵宜再进宫来,禀道:“陛下,这几日臣倒是查出了些许的事。”他将易渔杀了自己贴身厮儿的事告诉赵琮。
赵琮皱眉:“一同长大的忠仆,他却忍心下手杀害,此人心毒得很。”
邵宜再道:“陛下,近日里京城都在传的郎君与那位女子之事,的确有易渔在其中推波助澜。京中最为出名的那几家茶楼、酒楼,他没少花银子。”
“元家茶楼呢?”赵琮记得那是赵世的产业。
“那家是京中最大的茶楼,却未传。”
赵琮放下心来,自己主人的事儿,他们怎么好传。这是这些日子赵世鲜少出宫,否则早已知晓此事。饶是赵琮也觉得这事儿恶心人,他叮嘱道:“封了他们的口,别再传这种事儿,得恶心人。若是实在要传,多传一传他易渔的宅子被烧,是因得罪了人的缘故。”
“是。”
“这事儿也别叫你们郎君知道。”
邵宜应下。
赵琮正要叫他退下,又道:“对了,前头你们同小十一的手下共事,觉得如何?”
“郎君的手下都很有能耐。”邵宜这个人话少,但从不说虚话。
“往后有什么事儿,可以带上他们一同去做。”既是赵世的人,赵琮也有心想替他打磨一番。万一他将来早死,赵世也算是有人用。如果不早死,寿终正寝,那就最好不过。
易渔的事儿,在赵琮看来也就到此为止。
他觉着是因易渔不想做驸马,才故意拿自己的妹妹跟小十一说事。
只是易渔也太过想当然,他真以为想嫁给小十一就那么容易?传传这些话就能成事儿?
简直可笑!
邵宜走后,赵琮对福禄道:“易渔这个人,朕还真得把他拘在东京。朕,想杀了他。”
福禄点头:“陛下,依小的看,他杀了自己的贴身厮儿,是怕泄露自己那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