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今儿吃了些什么?”
赵琮看染陶,染陶道:“郎君今儿什么也没吃……”
赵琮惊道:“晚膳也没吃?!”
染陶摇头。
“陛下,郎君这是饿得伤了胃。夏日天热,郎君向来体热,屋子中放了这么多的冰,偏偏又一天未吃东西。方才下官听染陶女官说,郎君还在地上躺了许久,冷热交加,便这般了……不过陛下不用担忧,下官这就去写方子,吃了药,再喝些粥,明日就能好。”
“快去,快去。”
胃痛起来要人命,赵琮上辈子饮食不规律,常疼的。他实在太明白那份痛楚,他望着满脸虚汗的赵世,心疼坏了,伸手拉住赵世的手,面上只有急躁。
赵世疼得更是说不出话,直到熬好了药,他喝尽一碗,过了一个时辰,疼痛稍缓。他也才能展开身子,浑身满是汗,望着坐在床边的赵琮道:“陛下,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说了。”
赵琮叫染陶:“碗拿来,扶郎君起来。”
“是。”染陶将赵世扶起来。
赵琮亲手喂他吃熬得粘稠的小米粥,赵世不吃,还是说:“陛下,我错了啊。”
赵琮心疼,却还是气。这个份上还不肯好好吃饭,赵琮将勺子往碗中一扔,瓷器相撞,声音清脆。
赵世懵了,立刻道:“宗宝,我错了,我吃。”
染陶等人赶紧低头,带着人出去,仿佛没听到。
“我吃,我自己吃。”赵世伸手去抢碗。
赵琮牢牢拿着碗不放。
“陛下”
赵琮这才抬头看他,面无表情道:“于我而言,我只有你和宁宁,我也只信你们俩。其他任何人的安危,严格说起来,都与我无关。只有你们俩。我那样在意你们,你们却不好好照顾自己,不爱惜自己。”
赵世从床上坐起来,并跪在床上道:“我们俩都知道错了。”
赵琮晾着他,直到手中的碗已变温,他才慢声道:“抬头。”
赵世抬头,赵琮将瓷勺递在他嘴边,他乖乖张嘴吞下一口粥。
“以后到底听不听话?”赵琮再喂一勺。
赵世咽下一口,点头:“听话。”
“以后还使不使苦肉计?”喂一勺。
“再不。”吃一勺。
“以后还骗不骗我?”喂一勺。
“不骗。”吃一勺。
一问一答之间,赵琮喂光了一碗粥,赵世也吃光了一碗。赵琮将碗放到一旁,伸手去摸赵世的肚子,轻声道:“还疼不疼?”
“陛下”赵世委屈地伸手弯腰抱他。
“问你疼不疼?”
“不疼了。”
赵琮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去洗身子,洗了快睡。”
“陛下陪我睡吗?”
“你的禁闭还没完呢!自个儿睡!”
“可是我肚子疼……”
一听这可怜的声音,赵琮推开他,捏了捏他的脸,轻声道:“去洗吧,朕陪你。”
“陛下!”
“说话轻点儿声,肚子不是正疼?”
“是……”
赵琮往外叫染陶等人进来,赵世还跪在床上,正要下床,赵琮伸手替他脱衣裳。他乖乖地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