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答应了,赵世高兴地保证道:“陛下!我什么也不做的,只抱着你睡觉!”
赵琮手中玩着温润的玉簪,声音似有似无:“其实做些什么也无妨。”
赵世不可置信,半晌才抬头,转向看赵琮。
赵琮对他弯眼笑。
赵世不由傻傻一笑,低头便覆盖住赵琮。
他的长发与赵琮的长发渐渐缠在一处,再也难分你我。
夜已深,宫中各处的灯火都暗了不少,几乎人人都已睡着。
雪琉阁内,钱月默还靠坐在床上。飘书从外进来,走到床边,说道:“娘子,您放心吧,婢子又去看了眼,公主歇得很好。您亲手炖的那盅汤,公主是喝了才睡的。”
钱月默点头,眉间却紧蹙,不由说道:“江家那位郎君,实在不是个东西!”
飘书点头:“婢子也不解,做驸马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旁人盼还盼不来,他竟然”
钱月默伸手轻拍一下床板:“不做驸马便罢了,还娶东京城内的小娘子,非得叫公主不高兴呢!”
“正是!他该回洛阳娶亲才是!娘子可还记得,当年您还在闺中,有回去花宴,那位罗家四娘子还与公主争吵过?”
钱月默更气:“记得!罗四娘品格坏!”
“这样的小娘子,那位江郎君也敢娶,娘子别气了。可见这位郎君是个眼瞎的,公主不招这样的人做驸马,才是天大的福气呢!”
飘书这么编排一通,钱月默心中痛快不少,她道:“将扇套拿来。”
“娘子还要做?”
“个尾便能制成,明早正好给公主带回。”
“娘子”飘书还要再劝。她之所以跟着那样编排,就是想让她们娘子早点痛快,也早点歇息啊!哪料她痛快了,还不愿睡,还要再做针线活?但她也没法子,只好再去拿来小簸箕。
钱月默靠床,借着烛光,做到半夜,终是将这扇套给做好,她松了口气。
此时,赵宗宁正睡得香。
福宁殿中,赵琮也沉沉睡去,赵世继续他的“盯人大法”,再度盯了赵琮一夜。
卯时,染陶来叫陛下起身,撩开帘子便见到赵世亮而有神的双眼,暗自心惊,郎君这又是一夜未睡啊?哪能常这样!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怎能总是不睡?
赵世却是真不困,他看着赵琮只觉得心中踏实。
赵世能察觉出自己的这股疯狂,他也不知别人是否也是如此?
但他不觉怪异,他享受地徜徉其中。
赵琮醒来,染陶到底怕伤了赵世的身子,与他说了这事儿。赵琮听罢,十分气,强制要求赵世躺回去睡觉。
赵世轻声道:“陛下亲一下,我再睡。”
染陶一愣,捂嘴笑:“陛下,婢子去外头等您。”
赵琮难得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将赵世推到床边:“快睡。”
“陛下……”
“别装可怜。”
赵世坐在床边,索性伸手抱住赵琮的腰。赵琮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与他讲道理:“这样大的人,怎能不睡觉?你往后夜里要再是盯着朕,就再也不许歇在这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