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目的已达到,见此情形,也不再多留,便欲同萧棠离去。
可笑的是,场官将他们送出去,腆笑着竟要往他们手里塞银子。
赵世笑:“你姓甚名谁?”
这是个巡捕官头头,咧嘴笑:“大人,小的姓王!也没个名儿,您叫我王大就好!”
赵世笑了笑,直接将王大腰间的腰带抽了,一把便将他的手捆起来,再冷声道:“公然贿赂朝廷官员,我倒要去问问知县大人,这该如何办!”
王大吓懵了,不待反应过来,已经被赵世用绳子牵住,捆在马背上,转身就往县衙而去。
萧棠也有些懵,他对于这位小郎君其实并不了解,一路过来,只觉得他言语有度,且长相俊朗,对他还算温和。萧棠暗自以为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还当他也是个文弱性子。方才他尽管不是十分赞同赵世的做法,但也未阻止,毕竟那到底是陛下最疼爱的侄儿。
没料到,仅一会儿,他就变了个人!
他哪里知道,赵世对他还算温和,敛起霸道,全是看在染陶的面子上,以及当年赵琮亲政时他那一回拥护的面子上。
他们回去的路上,遇上了闻讯而来的盐城县知县、县丞等一应官员,对方倒也想讨好,赵世直接将王大跟一包银子扔到知县怀里,微笑道:“盐城监到底是大宋最大的盐场,好生富裕,一个场官竟然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出五十两银子来!”
知县脸上讨好的笑立即变成苦笑,说不出话来。
赵世高坐马上,依然笑:“京中每年派发下来的盐本钱,便是上等户,一年也不过四十贯钱罢了。一个巡捕官这么一会儿竟能拿出五十两来?”
“大,大人”县丞是个机灵的,正要开口。
赵世已道:“将人带上,即刻回县衙门!我向你们通传陛下的旨意!”
一听“陛下”二字,几位官员颤颤巍巍地就要跪,赵世却已往前行去。萧棠正要走,被知县死死拉住马,作揖哀求道:“这位大人,不知大人是京中哪位相公?”
萧棠长得倒是和睦的,人也和睦,只笑:“相公不敢当,我乃御史台侍御史萧棠。”
知县的腿立刻一软,即刻跪到地上。这可是专门弹劾官员的侍御史啊!又是当年拥护陛下亲政的萧棠!天下人人尽知他是陛下的心腹!这可如何是好,忽然就来他们盐城县,先前一点儿通知都没有,他抖抖索索地拱手:“萧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啊!!”
“知县大人请起,陛下的旨意要紧,快随我一同回县衙才是。”
知县连连点头,却又想萧大人这么有面子的人,却还要落后半步于方才那位大人,不知那位大人又是何方神圣啊!
要死也得死个痛快,他继续哆嗦:“萧大人,方才那位大人”
萧棠知道他们心中怕,倒也不拖延,继续笑道:“那位是咱们陛下的侄儿,魏郡王府的小十一郎君。”
知县跟县丞等人全部跪在地上不敢动了。
萧棠拉了拉缰绳,声音倒是温和:“诸位快些吧,天已将黑。”他说罢,往前去追赵世。
知县大人满头是汗地爬起来,带上人往回走。
半道上再接了李志成,一行人终于回到盐城县衙。
原先李志成还敢跟赵世搭话,见他去了一趟盐城监,回来面色就是冷的,也不说了,只敢问萧棠几句。得知场官竟然贿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