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除了这些理由,便是他十分担心小十一。
小十一再聪明有心机,到底是头一回领差事,他怕小十一因这回的事,往后被人小瞧了去,更怕小十一受打击。小十一才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时,万不能受打击。
赵琮下定决心的事,谁劝也没用。
他道:“朕大约去一月,这些日子,钱卿与杜卿代朕理事,朕的御宝共有三枚,皆在书房内,福禄留守。若有大事,已来不及向朕传信禀报,你们需同宝宁公主商议,三方都认同便可用印。”
众人无法,只得应“是”。
赵琮见过官员,又在福宁殿与赵宗宁交代一番。
赵宗宁皱眉:“哥哥的身子,怎能长久坐船?”
“无碍。”
“哥哥”
“不必劝朕,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今日在崇政殿,为了说动那些大臣,可了好一番口舌,你可让哥哥歇歇。”
“哥哥!”赵宗宁嗔道,“这回哥哥特意要两位相公还要与我商议,怕是朝中又有人要在背后说我。”
“那你怕不怕?”
“我自是不怕,我怕他们说哥哥!”
“他们能说朕什么?”赵琮笑,“无非是说朕不顾礼制罢了。可是谁又规定女子不可参与政事?”
赵宗宁叹气:“我知道哥哥的意思,可这路岂是那么好铺?要许多年,怕是才能修出一点儿来。”
“可若是没人起这个头,连这许多年都没有。”
赵宗宁点头:“哥哥放心吧,我会帮你盯着的,万不会让人趁你不在时使坏!我也会把握好度,轻易不管事儿的。”
赵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心中庆幸,幸好还有妥帖的妹妹,否则他当真不敢轻易离开东京城。
福禄留守,翌日,天未亮,宫中便驶出三辆四驾的马车。
染陶陪赵琮坐在第一辆,第二辆是些宫女,第三辆摆放着箱笼与一应物什。其余的太监、侍卫均换了常服,骑在马上,护在车旁。
车队直往汴河码头而去。
到得码头,天才初亮,人并不多,上工的人也还没来,赵琮扶着染陶的手走下马车。倒是个好天气,河面上并无雾气,他回身看一眼,河面上的船只还不多,码头边倒停靠着不少尚在休息的。
他不由便想起五年前,他当时站在此处,有些莫名的担忧,却也相信小十一当真晚上就将回来,谁能想到回来的是那样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