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这个时候怎还说这样的话!”
赵琮跟着眼圈一红。
孙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转身便去问御医的话,御医们再三保证无事,她才又道:“先头你要出宫玩,我就有些不放心,却又怕说出来,你生娘娘的气。你从小在宫中长大,我就怕你到了外头身子不适。如今瞧你这样,我当初便是要令琮儿你误会我,也应当阻了你的!”
说得好像他赵琮多不懂事一样,赵琮暗“哼”,却记得含泪道:“都是琮儿的错。”
“莫再说这样的话。我听说你宣了御医,怕得很,赶紧来看你。如今御医既说需静养,我也不久待。待过几日,我再来瞧你。”
赵琮眨了一下眼睛,让眼泪掉下来,委屈地应道:“琮儿知道。”
“好孩子,往后可再不许随意出宫去了。”孙太后说得十分温柔。
“嗯,我听娘娘的。”赵琮也应得很乖巧。
孙太后十分满意,又交代了一番御医才离去。
赵十一本该在他的侧殿中用膳。他是个“傻子”,所以茶喜他们也不敢让他此时去福宁殿,生怕他扰了陛下。
赵十一也老老实实地用膳,吃了一半,屋外走进一个小宫女,面色不大好。
茶喜吓道:“怎么了这是?”那宫女,是她派去正殿瞧情况的。
小宫女弯了弯腿,说道:“茶喜姐姐,陛下还在床上躺着,御医说无大碍,婢子远远站着,瞧不见陛下的脸色。倒是太后也来了。”
“太后也来了?!”
“是,婢子站得远,只听到太后说往后不让咱们陛下出宫了。”小宫女说得无奈,再傻再不机灵,这些日子下来,宫女们都懂了些事。
茶喜听罢,面上的担忧便彻底无法散去。
赵十一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
小宫女又道:“听了那些,婢子就站到门外去了。后头听到太后哭了呢,咱们陛下似乎也落泪了,但不知具体说了些什么……”
茶喜落寞道:“咱们陛下向来好性子,心又软。”
赵十一放下筷子,抬脚就往外走去。
“小郎君!”茶喜慌忙叫他。
他走得太过突然,已然拉不住,茶喜与吉祥大步上前追上他。
赵十一在担忧,担忧孙太后不会现在就想把赵琮给弄死吧?前世里的孙太后是还未恶毒至此,也尚有良心。但这辈子的很多事已与前世不同,谁知道孙太后还能不能保有那一份良心?
如今赵琮又要见使官,还出宫去魏郡王府,甚至纳了钱商的女儿。孙太后与魏郡王有一点格外相同,那就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逼急了孙太后,谁知道她要做什么?到底如今是她站在高地。
赵琮在宫中几乎毫无帮手,好几位御医都在,药稍微用错,赵琮便没了。试药太监又顶什么用?有些毒药并不是即时发作的。
况且连理由都是正好的,谁让赵琮不听劝告出宫走了一趟?
赵琮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