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荷青开始身体不舒服,神状态变差,黑玺显得相当的烦躁,没来由的看什么都不顺眼。只不过,他没在荷青面前表现出丝毫异样,避给荷青造成更大的压力。
然而,平时对一切相当不敏锐的荷青,此时此刻却难得的直接发觉了大黑蛟的不对劲。
荷青软绵绵地倚着大黑蛟,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黑玺,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惹得你心情不好?”
是不是他和孩子的事情使得大黑蛟担心?荷青想到了这样的可能,可是这样的话,他没能问出口。
黑玺摆摆头,示意自己没事:“这几天,天气转热,情绪稍微有些不太稳。”
大黑蛟的话明显是为了让荷青安心,即使如此,荷青依旧倍感不安,甚至有点没来由的害怕。他说不出原由,哪怕大黑蛟整天陪伴左右,他仍然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威胁感,令他呼吸不顺。
贝壳婶婶经常过来,为荷青熬煮补药。贝壳婶婶总是笑着与荷青闲聊,同荷青讲各种开心的事儿,但荷青清晰发觉,贝壳婶婶有话没说完。
有些事儿大黑蛟和贝壳婶婶瞒着他,他不懂自己该不该问,要如何开口。
黑玺牵住荷青的手,低头吻了吻荷青的额头:“别胡思乱想,安心养胎,再坚持一阵子。第一个孩子会比较辛苦,以后就好了。”
这是实话,亦是安慰的话,不过,这番话并不适合如今荷青的状况。黑玺和贝壳婶婶心里清楚,荷青生孩子遇到了某些困难,某种他们之前不曾预料到的麻烦。
偏偏他们不知问题出在哪儿,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黑玺想方设法给荷青调养身体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思考事情的关键所在。
黑玺早就将外来的不属于这片土地的物品全数挪走,其中主要是他们搬家当天到了各种贺礼。它们无一例外的被黑玺走,堆放在远离荷青的地方。
他不厌其烦地逐一检查了数遍,判断里面是否有淬毒或者具有诅咒的东西。他从没这么认真的检查大大小小的每一样礼物,他慢慢的看,仔细的找,竭尽全力搜寻有问题的物品。
然而,这些贺礼中不见任何可疑的东西,就连黑玺考虑的物品相冲的可能也根本不存在。黑玺翻来覆去的找,始终一如所获,越是这样,越是令他焦躁万分。
黑玺有时候甚至希望贺礼暗藏古怪,如此一来,他方能找出玄机,彻底粉碎根源,解决眼前的难题。
奈何事不顺心,他把所有礼物挪得远远的也未能改善荷青的神状况。
此后,不甘放弃的黑玺将整座湖中岛反反复复研究了一遍又一遍。岛上的每一片土地,他都一一找过。药地、田地和果园翻了个底朝天,却仍然没有找到他希望找到的那些东西,这使得黑玺深感不爽。
黑玺也怀疑过整个新家皆有异常,他和荷青一道返回湖里的房子住了两天。
可惜,荷青情况完全不见好转,荷青的虚弱持续加剧,黑玺苦于减轻不了荷青的苦痛。
黑玺在荷青面前尽可能的表现得平静,可荷青看出了大黑蛟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无尽担忧。
荷青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在即,但不知出了何种变故,孩子迟迟未能到来。
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非常害怕,他肚子的小生命气息在一天天减弱,他的孩子好像要离开他了,他急得噩梦不断,睡不安稳。
荷青紧张地抓住大黑蛟的手,他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伴侣,他眼底的惧怕一目了然。
黑玺明白荷青在怕什么,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