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回去办下手续。”他忍着耳朵渐渐发热的羞窘感,低声说着。
董易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以为他又开始害羞想要转移话题,想起家人就在外面,怕把人逗生气了,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征地的手续麻烦吗?要不把柳金带上?他处理这类事务的能力不错。”
这混蛋!平时脑子转得那么快,现在怎么又木了!
刘科抬起环在他后背的手拍他一下,忍着羞意解释道,“我已经跟爸爸和大哥说了,这次征地的事我自己去办就行,他们还要忙给母亲重新入土的事,就不用他们陪着我折腾了……然后,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就我们两个人……你要是想做什么,大哥和爸爸不会再打扰你了……”
话说得如此直白,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什么时候去?”董易快速接话,紧手臂,眼里开始冒狼光,手暧昧的上下,“明天就去吧,我们在那多呆几天,那边比b市暖和,你不是怕冷吗?”
怕个鬼!倒春寒已经过去了,都是借口!说风就是雨的家伙!
刘科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故意气他,“哪能明天就去,还有好多事得安排呢!你不是说要把柳金带上吗,好,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
“不带!”董易任由他捂着自己眼睛,手往上摸索着捧着他的脸,垂头吻了下去,含糊说道,“我们谁也不带,就我们自己,只有我和你。”
他语气里的激动和开心毫不掩饰,刘科睫毛颤了颤,心软的松开手,闭上眼仰头回应了他的吻。
两人在小休息室里呆了太久,出来的时候长辈们已经基本到齐了。董易在人群里找到自己母亲的位置,带着刘科走过去给两人介绍了一下……然后就被无情的赶走了。
“我们不让他在这碍眼。小科,我去年报了一个国际医疗组的项目,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的,一直没时间回来,错过了你的第一次上门,你别见怪。”董易的妈妈翁怀曼是个短发高挑美人,言语行为间很是利落爽快,是个巾帼不让须眉型的英女强人。她赶走董易后拉住刘科的手,拿出一个红包塞到他手里,态度很亲切,一点没有长辈架子,“我把今年的时间都空了出来,放心,你们的婚礼我绝对不会缺席。”
“谢谢伯母。”刘科之前只知道董易的母亲是医生,并不知道对方居然还是国际救援组织的一员,对她为何总是没空回来更加理解了几分,心里有些敬佩。
翁怀曼见他长得好看,待人接物也十分谦和有礼,眼神清明温和,没那么多浮夸的东西,心里对他越发满意,想起过去为儿子性向和未来担忧的日子,心慢慢踏实下来。
她看一眼正在和威廉说话的董易,放缓了声音,说道,“小科,伯母和董易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做错了许多事,让小易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我看得出来,小易很喜欢你,他现在看起来比过去开朗幸福多了。谢谢你,要不是你,小易那孩子说不定就被我和他爸毁掉了。”
刘科忙摇头安抚道,“伯母不必过多自责,董易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的,是我该谢谢他,要不是他,我才是真正的要把自己毁掉了。”
“不能这么说,你和小易都是好孩子,都要好好的。”翁怀曼又拍拍他,眼里带着些感慨,“你们好好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才踏实。”
这是一个母亲最本能的期望,刘科听得十分窝心,点头应道,“会的,伯母且安心。”
饭菜上桌,散座在包厢四处说话的人齐聚过来,董斌和翁怀曼客气的打了招呼,之后便避嫌的很少说话,给了各自伴侣最大的尊重和安全感。
“妈妈跟你说什么了?”董易带上手套帮刘科剥虾,语带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