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充满睿智。

程天殊按了按太阳穴：“我？”他回想以前，所有的事都很连贯，是什么忘记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回吧，下次再见。”廖先生说完，将转椅转了一百八十度，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程天殊说了句“谢谢”，便紧锁眉毛，下了楼。

走到林冬来办公间那里，顺便道了别，这就找郑喜送他出去。

郑喜问他：“还走以前那条路吗？”

“走林冬来回家那条。”

“好的。”

从旧邮局所在的小巷子走出来，程天殊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个节骨眼上，廖先生竟对他说那么一番话，必定有深意。

他回到林冬来家，但是林爸爸今天在家，躺沙发上看电视，家里有人，不方便程天殊变身，于是，他决定把这事儿再往后放一放。

纪樊曦那边忙的是焦头烂额，百忙之中还是要找程天殊：“哥们儿，帮我个忙呗。”

“怕了你这开头了，”程天殊坐在办公室里，最近的小公司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劲往上蹿，一股脑儿想和他家公司签合同，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皮包公司，有多少才是真正的货真价实。

“不是公司的事儿，是我大学毕业证那事儿。”纪樊曦这人就是典型的富二代，学习不好，但是脑瓜不差，勉强读了个一本的大学，但其实是因为体育特长进的，那时候转专业没现在这么严格，他老爹就给他硬是从体育转到了金融。

但后来惨了，毕业证书没拿到，原因是高数挂科，线性代数也挂科，总之愣是搞了个肄业，本来毕业后再考两次，不通过就彻底肄业，不给毕业证，但他爸四处求人，毕业证还留着，但最近的考试必须及格。

纪樊曦整香水平台整得脑热，早把考试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家被老爷子一顿批，才想起来有这事儿，就来找程天殊帮忙。

程天殊说：“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现在代考犯法知道吗？考试作弊都进刑法了，分分钟让你进监狱种菜信不信。”

纪樊曦快哭了：“哥哥哥哥哥，求你了。”

“你是母鸡吗，还咯咯咯咯咯。”程天殊说，“还有半个月，时间够了，自己学。”

“可现在还是香水平台起步的关键阶段，不能放手啊。”

“那我撤资，你先把考试过了。”

“那不成！”纪樊曦坚决反对，“现在撤资只能退一半了，我的钱已经往里砸了很多，你的也是。”

“.....”程天殊捏了捏拳，“所以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我来帮你接受香水平台的一切事务？”

“不然呢。”纪樊曦丝毫没有客气，“后续工作也就是飞个国外几趟，然后再走两个手续，推广那边等之后再做，对了。程序员也已经工作，现在公司的地址在汇嘉时代那边的小公司附近。”

程天殊一拍桌子：“行了，终止，钱不要了，就当赞助你顺利拿上毕业证吧。现在就问你，还剩多少？”

“啊，这就不干了？”

“ceo都补考去了，说出去像话吗？”程天殊说，“你平时计划得挺好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愣啊。”

纪樊曦这才觉得丢人：“遇上数学，简直是我命里的劫数，因为那个，我还差点被留级，你也知道.......那年我女朋友都跟我分手了，好几个红颜知己瞬间变成谣言散播者，变脸速度让人目瞪口呆。”

“行了，钱我不要了，你先让程序员继续工作，其他事情都停一停，考完试再说，行不行？”

纪樊曦嘿嘿一笑：“暂停倒是可以，等我拿上了毕业证，咱们的香水平台继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