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楼四的笑话莫不是还要我当着这般多人的面说出来?”郭潜哼笑着看着楼安景,满脸的不屑,语气里也不禁透出几分鄙夷。
“郭少爷若是不说,在下又岂能知道。”楼安景微微垂目拂了拂衣袖。
郭潜张口就想说,却被身边之人拉住了衣袖,“少爷,不能说。”劝解的人满脸冷汗,心内焦急。
我的个少爷勒,这楼四今非昔比,笑话是能随便看的吗?讽刺两句也就算了,依着武安伯府的地位,圣上也不能多说什么,顶多斥责教之不严。若是当真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可不是斥责两句就算,那可是触怒圣颜的事。
想也知道他少爷想说什么,那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如今最在意的是什么。
要是少爷当真说了出来,他们这些跟随的人,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郭潜咬了咬腮帮,终是把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咦,郭少爷莫不是被武安伯关禁闭给把胆子也关小了?”楼安景嗤笑了一声。
“休要得意,真当自己是棵葱了吗?不过是个雌伏之人。”郭潜冷笑着出言讽刺。
“哦。”楼安景挑了挑眉,转身走了。
“他什么意思?”郭潜愣了一下,难道是没听懂他说的话?
“少爷,不能多说了。”杨奇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少爷当真是不明白吗?
如今这位楼四少爷的身份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金贵得很,身边定是有人暗中跟着的,要是少爷再说出什么不当的话,保准宫里那位就要找伯爷谈谈了。
郭潜深吸了口气,想起自家爹说的话,终是冷着脸上马走了。
总有这个楼四好看的时候。
楼安景勾了下嘴角。
是夜,万籁俱寂,万家灯火渐歇,更夫时不时敲两声更鼓,满天星斗挂满夜幕。
一条黑色的身影青烟般在各个房屋的暗处闪过。
直到一处高墙下,黑影才停了下来。
少顷,黑影跃上高墙,落入墙内之时,连黑影都已消失。
楼安景灵识扫了一番,便转身朝右侧拱门窜去。
原来黑影正是楼安景。
不过顷刻,便已经到了目的地。
楼安景闪身进到屋内,见到床上躺着鼾声如雷的人,勾着嘴角笑得阴冷。
既然那么多废话,不如闭嘴好了。
本来是不想走这么一趟的,不过想到在原身记忆里看到的,觉得让这人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原身性子看似温和,实则自尊强得很。
初时得知自己将要嫁给安平王爷冲喜,虽然内心愤懑,到底是家族使命占了上风。哪知坏就坏在,原身为了排解烦闷上街去到香醉楼喝酒时,遇到这位武安伯府的郭潜,两人向来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