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好点儿的姑娘,让大将军快活快活。”他朝高垒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吩咐。
小厮离开后,江墨转回了头,却发现身旁的高垒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边,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旁桌。
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来。
“哎,你们瞧见了没?那临洮公子居然当着江公子的面摸别的男人,江公子的脸都黑了。”
“哼,姿色再好,也不过是男人的一个玩物。”
“还别说,这临洮公子的嗜好还挺特别的,居然对那刀疤脸出手,难不成他能肉眼识?”
“啧啧,王宗之,你又出荤段子了!”
“佩服佩服!”
……
江墨将目光了回来,似有似无地看向高垒,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手里的酒杯,“怎么?对他感兴趣?”
高垒回目光,淡淡地泯了一口酒,“……你的?”
他是你的人?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临洮公子。
江墨听懂了他的意思,却只是笑笑,没说话。
楼上房间里,顾南舟将那沾血的衣衫一件件褪下,看着手腕上白里透红的纱布,他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这时候,华娘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套金纹红底的霓裳羽衣。
她迈着莲花步走到了顾南舟的面前,将手里的衣服往上托了托,“这是上次三皇子送来的霓裳羽衣,今儿个没准备别的衣服,你将就着穿这身上台吧。”
顾南舟扫了一眼,又看了华娘一眼,怎么可能不懂她的心思?
前几次歌舞大会,她也拿了出来,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他本身就长得雌雄莫辨,而且,骨架虽比寻常女子宽些,但跟男人比起来,还是小了很多。
若是穿这套衣裳跳舞,别说底下的人犹如饿狼一般眼冒绿光,就算是他,恐怕也撑不过三秒。
看着这样的自己,他也想扑……
“你不是对那血煞大将军有兴趣吗?不如穿这一身红衣,让他惊艳得挪不开目光,非你莫属。”华娘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不由循循诱导。
顾南舟轻嗤了一声,“谁说我对他感兴趣的?”
“难道不是?”华娘眼露诧异,想起了刚才楼下的事儿,“……那你,摸人家的那玩意儿干嘛?”
“哦,他害得我的酒坛掉了下去,我只是礼尚往来。”顾南舟摸了摸手腕处的白纱布,神情漫不经心。
华娘被气笑了,“那酒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怎么好意思怪别人?”
“谁让他吓着我了。”
……
最后,顾南舟还是穿上了那套红衣,毕竟先前闹了那么大的事儿,这时候再不给华娘面子,就说不过去了。
枣红色的幕布逐渐拉开,一条薄红轻纱从半空上缓缓飘下,紧接着,一道妖娆身影轻盈地飞到台上。
那条薄红轻纱像羽毛似的落到地上。
视线顺着那双柔韧致的脚踝往上,水蛇般的曲线,美艳动人的容颜,水光潋滟的丹凤眼……
众人皆屏住了呼吸,时间在这一秒仿佛停滞。
直到青年开始扭动身子,手中亮出了一柄长剑,随着长袖利落地挥了起来,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高垒被那道身影晃了神,他没想到,这临洮公子外表看似柔弱,挥起长剑来,倒也有模有样。
刚柔并济,其中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