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说来那大概是黎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白缘山难得喝醉了,白太太急着赶夜里的车回娘家,临走时让黎容照顾白缘山,昏暗的房间里,白缘山把身边的人当做是妻子压在床上亲吻。黎容才十八岁,自小教养严格,对床第之事仅限于知道,根本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了,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他哭着求白缘山:“爸爸,爸爸,我是黎容……不要,求求你了……”
白缘山充耳不闻,按住身下的人一点点进去,觉得火热紧致得简直要缠死人。
黎容面色惨白,扣在白缘山肩膀上的手指弯曲用力,抓出血红的痕迹,大声地哭。黎容一直早熟懂事,除了那次,从来没有哭得那么放肆过。他感到害怕和绝望,疼痛反而没有那么明晰,只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纤瘦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撞碎一样。
白缘山在关键时候抽了出来,射在黎容两腿之间,热淋淋的一片,黎容当时浑身狠狠一颤,呜咽了一声,抓在白缘山肩上的手垂落下来,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哭。
白缘山低头亲吻黎容的耳朵,轻巧而温柔,一点都不像一个喝醉的人,反而给人一种无比深情无比沉溺的错觉,好像他对这个人渴望已久,充满了爱意与珍视。
可惜黎容已经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他像一尾濒死的鱼,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停地流眼泪。
第三章
01
那晚黎容最终是失去了意识,他醒来的时候白缘山正试图检查他的伤口,手刚触进去黎容就跳起来狠狠打了白缘山一个耳光,然后裹着被子连滚带爬地退到角落,紧紧盯着白缘山。
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等他回过神来,却被自己吓得无法言语,连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快要记不住。
白缘山哪里看不出来自己养了几年的儿子被吓坏了,要是换了旁的人敢扇这一巴掌,估计连命也要扇没了,此时却只能利落地探身把人抓到怀里按着,扒了被子要继续检查。他刚才还没确定黎容伤到什么地步。
黎容扯着被子不让动,死活不肯配合,已经在昨夜哭喊得嘶哑不堪的嗓子发出近似哭腔的哀泣:“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