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加上已逝彭格列十代的雾守六道骸的协助,意大利战局可以说是日渐激烈,每天都有火拼在发生,人心惶惶。
并盛彭格列的地下基地,纲吉拿着风给他的所谓兵器匣,有神的看着身前的狱寺在躲了纲吉将近一个星期之后,这货终于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拉尔从藏身处拖了出来,扔到纲吉面前。
“隼人……”起武器匣,纲吉叹了口气,蹲下来直视视线躲闪的狱寺,“没关系。”他轻声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那件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平静的说道,“我好好会考虑的。”
狱寺一愣。
“我会考虑的。”纲吉重复了一遍,“但是结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没、没关系,我……”狱寺看上去高兴的快飞起来了,不,准确来说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已经疯狂的摆动起来,“我等着十代目想清楚,在这之前……我还是十代目的左右手!”
“……嗯。”
狱寺这件事算是暂时解决了,晚上关上门一个人呆在卧室里,纲吉翻着十年后的自己的日记本,一遍遍的确认着上面没有任何提醒自己这些事的字眼,只觉得身心俱疲。
把日记本啪的拍在床头柜上,褐发少年向后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发呆。
“扣扣。”
“阿纲,我可以进来吗?”是山本。
“可以。”
一下子坐起来,纲吉挠挠头,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话出口之后神色一顿,又迅速缓和下来,最后坐正了身体,等待着对方进来。
十年后的山本和十年前的区别其实并不是很大,却总让人无法联系在一起,五官成熟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周身的气场,十年后是午后阳光下的草地,让人看了便觉得心情开朗,十年后则是暴雨后的树林,阳光仍然存在,但阴霾却尚未散去,带着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闷。
看起来应该没少进这个房间,山本轻车熟路的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床上坐着的纲吉,噗嗤笑了出来,“真是奇怪啊,阿纲突然变得这么小只。”
“……”我明明已经来了两天多了。
不过之前感觉到的那种杀气并没有再出现,纲吉松了口气,看着十年后的好友,觉得大概真的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所以为什么?”黑发青年微笑着问道,琥珀色的眸子明亮清澈,“为什么要做出这个选择呢?是觉得我们根本不重要吗?”
“……”诶?诶诶??等等我是不是漏了什么?你之前莫非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啊!能再说一遍吗!?
本来已经做好了倾听准备的纲吉来不及反应,只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顿了片刻才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后的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
“不过总是对我们好的。”山本笑着接上去,看着纲吉愣神的样子,继续说道,“一直都是这样,你总觉得你做的都是对的,只要对我们好,只要你觉得对我们好……你都会选择肯定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所谓的好。”
“简直就像老爹老妈一样啊。”敛了笑容,山本冷漠的看着纲吉的脸然后又像是触电一样飞快的移开了冷凝的视线,转而盯着纲吉的手,“可是阿纲,我不需要这些。用你的死亡换来的东西,就算是这个世界,我也不需要。”
这并不是交换,而是选择。
在心中说道,纲吉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苦涩,仍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