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代目允许你在彭格列城堡挖暗道？”纲吉皱眉。

“当然不可能。”reborn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回答，“只有这几条而已。”

然后便不再理会自家学生，扭过头去看着其他人，笑的活像是狼外婆拐骗小红帽，“这里可没什么好探险的，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要来吗？”

云雀起拐子，冷淡的看着他。

“看起来是同意了。”reborn满意的点点头，跳到山本肩膀上，悠哉悠哉的给众人指路，“前面右拐，然后从那边走上去。”

最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走廊，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暗红色的华丽地毯上，留下一地斑驳。

纲吉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指环……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仿佛有谁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威严又哀伤。

柔软厚实的地毯，踩上去有种踏实感，不过没有人会去注意地毯，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挂在墙上的画像带走了，那是彭格列历代的首领与守护者的画像，其中弥漫着的‘羁绊’，正是十代诸人中正在逐渐形成却又迷惑的东西。

这是彭格列的历史。

纲吉落在后面，慢慢往前走，一副又一副的画像随着他的前进往后退，仿若时光回溯。

啊啊，已经听见狱寺他们的窃窃私语了，“和十代目好像”“真的一模一样呢”“哦哦，极限的像”“彭格列初代么……”，纲吉停下脚步，站在众人身后，抬起头和画像中人对视，眸中波澜不起。

金发，额间燃着橙黄色的大空火焰，和泽田纲吉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神色肃穆，威严又慈和，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天空这个词了。

视线扫过金发男人身边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冷淡也好不耐也好，笑的开朗或者得意又或者是漫不经心，他们都是骄傲的，画师湛的技艺让这种骄傲永远凝固在了画布上，凝固在四百年前的时光里。

“真不愧是初代家族啊……”纲吉闷声笑起来，真奇怪，明明空气还是暖的，吸入肺里却像是寒冬的凛冽，又冷又疼。

这一招真狠啊，老师。

reborn始终冷静的注视着他，将他变化的神色尽眼底。

自家学生的变化太大却又隐匿的过份，无法完全了解泽田纲吉变化的原因，这让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男人非常烦躁。

这是最荒谬的试探性的一刀，却正中红心，得到的信息量多到令人措手不及。

“阿纲。”山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啊？”纲吉回过神，露出温和的笑容，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想我们的未来……”他顿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眼睛很亮，“我们能做到他们那样的程度吗？”

“可以的。”山本笑起来。

“当然可以！”狱寺站到纲吉身后，握着拳，有些激动的说道，“十代目一定能做的比初代更好！”

纲吉一怔，随即莞尔。

六道骸将视线从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