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柔嗜骨的春风。
銮铃抱着他,温顺地回吻,时空变幻,过去未来,她神思迷惘,有些分不清这世界了。后来被他放倒在榻上。两人眼神交融,鼻尖碰触,唇角偎依。煦王呼吸急促,最后问:“你确定你能接受么?”
銮铃被他问得心疼了,也不知是心疼谁,微侧了侧脸,伸出舌尖去舔煦王的脖子。
夜色里说不清的互相纠缠。褪尽衣衫。
月光如水,缓缓流淌。
如这人世间的姻缘,细密浸润。
銮铃沉溺在煦王的包围中,脑中滑过很多画面,松风苑的初遇,大明宫的再遇,江南的花灯节,秦淮河边的月老树……她和李暖的相遇,晚自修,婚礼,亲吻,恩爱,缠绵……他温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锦缎一样的肌肤,带起水一样的波纹。
煦王把她愈抱愈紧,揉得她整个人要出水一样。她打开身体,菟丝草一样攀缠在煦王身上,恍惚地等待他冲破那最后一道线,等待他和她交融唯一,完成那前世今生的使命。
也就在这一刻,煦王的动作又缓下来,他终是生生忍住心头那急待释放的情绪……用额头抵住銮铃的额头,眼花缭乱地望着在他怀中犹若莲花的洁白女子,他艰难再问:“你……可以么?”
銮铃脸上有旖旎氤氲的潮红,探着脸去吻他紧蹙的眉宇,轻喘笑着:“没事的,你来吧。”
煦王埋头吻住銮铃,身子滚烫正要挺进,却是门外毫无征兆,突然传来流楚有些低沉的声音:“王爷,有圣旨到。”
骤然,惊醒了如堕云雾的一切。
……
銮铃从地上捡了件衣裳把她自己裹住,便缩在榻上不吭声,静默地望着煦王披衣起身。他的脸色看不出神情,动作不徐不疾的,骨子里的淡定和优雅。
但銮铃很快发现他系衣带的手在发抖,打不上结。她跳下榻,帮他把衣带系上。煦王却一把抬起銮铃的脸,要看清銮铃脸上的神情,銮铃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把脸转向一旁。
仿佛也没什么,只是脸色有点儿白,手指有点儿凉。
銮铃赤脚站在地上,身上随意搭了件衣裳,长发零乱倾泻了整个夜色。刚刚满是红晕的脸此刻泛白。煦王凝神望了她许久,终是放开她,神色里有一丝颓唐。他低沉道:“天色太晚了,我去接旨,你早些睡。”
他头也不回,长身消失在銮铃视线所及之处,门在尽头处一开,瞬即合上。銮铃疲倦地坐回榻上,埋头把自己抱紧。
便这么枯坐出神,銮铃猛然一抬脸,天色发青,已然亮了。煦王居然去了一整晚都没回来。
第二天她惯常抱了李去梅妃那里,才从梅妃那里得知昨夜圣旨的内容。圣旨上说,煦王得女乃是值得普天同喜的大事,要煦王携妻女即日进京,接受封赏。
晚间吃饭时銮铃才见到煦王,她手中筷子顿了顿,抬眸望向他。煦王却径自朝一旁被奶娘抱在怀里的李走去。这李虽只有五个月,可仿佛已认识煦王,瞧见他便露出笑颜。
“来,亲亲父王。”煦王微笑抱过李,下巴蹭了蹭李柔软粉嫩的脸颊。李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臂来回乱抓,松松散散地抱住煦王的脖子,竟真是要亲他的样子。
銮铃看他们俩在那儿亲热片刻后,才放下筷子,走上前一面要从煦王怀中抱过李,一面温声询问:“你吃了吗?我吃饱了,还是我来抱她。”
这本是他二人这五个月来最寻常的动作。銮铃这时做起来,却有些忐忑。
煦王这才看了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