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这婚事我做不了主。他们未必听我的。”
“那紫翘的腿是怎么……毁了的?”銮铃仔细打量煦王的神色,又试探地问。銮铃曾问过紫蜜,紫蜜说紫翘的腿是后来才断了的,但她问紫蜜缘故,紫蜜便含糊不肯说了。
煦王一时没说话。銮铃侧面看去,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复杂,她心里顿时也有些复杂,她看不透李珩到底知不知道紫翘对他的那一番情意?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些过去的事。”见銮铃执意望着他,煦王又一笑化开,轻揽住她,淡淡吐出一句:“紫翘和风冽一样,都是李亨派出来的人。”
“什么?”銮铃立即坐直身子,瞪着煦王。
“李亨当时到底派出了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但我们这几个王爷身侧应该都有。”煦王认真点头,徐徐又道:“流楚是一直喜欢紫翘的,不过四年前,却是他在我面前把紫翘的身份给指出来的。”
他语调里有了些沉重:“紫翘承认后服毒自杀,虽然被救回一条命,双腿却废了。”
“……”銮铃呆住。
“所有人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却自请被幽禁在花苑,只侍奉书画。”煦王轻叹一口气:“因为这些事,我便不太插手她和流楚之间。倘若紫翘答应了,我自然会为他们赐婚。”
“这样……”銮铃靠在煦王肩上,含糊地应了声。看他神情这样坦然,该是不知道的。
再去见紫翘,銮铃心里便有了疙瘩,若紫翘真喜欢李珩,那她应该就是紫翘的情敌了。虽然她是很被动的情敌。不过相处这么久,紫翘对她一直都很好,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除了昨天。其实昨天也并不明显,莫非是她多心了?
紫翘惯常坐在那株蔷薇旁,不时往园门口张望,张望了几次后,才瞧见銮铃。她眼眸一亮,有了笑意,坦然而真挚。銮铃登时觉得是她多虑了,她快步走进来,歉意道:“等很久了?”
紫翘摇头,朝銮铃身后的紫蜜道:“去里头帮王妃搬张座椅来。”紫蜜不疑有他,活蹦乱跳地去了。紫翘才笑得有些惆怅:“还以为王妃不来了呢。”
“……”銮铃秀眉轻蹙,望着她。
紫翘微垂了眼眸,轻轻道:“紫翘的心事,只有王妃和流楚知道。紫翘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望王妃替紫翘保密。”
“你果真”銮铃惊诧出声。
“紫翘不过是个奴婢,从没有非分之想。”紫翘又笑起来,眼中有花瓣的倒影:“紫翘知道王爷心中只有王妃一人。紫翘能有现在的日子,每日住在花苑侍弄花草,王爷来作画时,能从窗外看到他片刻,已很是满足。”
銮铃震撼地说不出话,不知该心疼还是怎样。还有那流楚,明知紫翘心有所属,还是一心要娶她……这其中隐忍而沉敛的感情,她真真是被震撼了,这些古人哟!
“请王妃替紫翘保密。”紫翘拉住銮铃的手,眼中有了一些请求:“请王妃不要疏远紫翘。紫翘也很喜欢王妃,喜欢和王妃说话,并无嫉妒之心。”
紫蜜很快搬了椅子回来,还在椅上加了一个小巧的靠垫,靠垫里填的是晒干了的花瓣,柔软而幽香。紫翘亲手做的。銮铃刚坐下,煦王便走了进来,夕光下,一袭温润如玉的白影。他身后跟着淡青色的流楚和流沙。
流楚瞧见紫翘,悄然朝她眨了眨眼,那美艳的画面,几乎让一院子的繁花都要羞惭垂首。偏他又毫不自知,随即便规规矩矩立在煦王身后。紫蜜到他的目光,抿嘴儿一笑,便和紫蜜齐齐向煦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