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王见她又伏在榻上望着窗外发呆,抬手挥退殿内的侍婢,缓步上前。他半跪在榻上,从身后把她拥入怀中,她柔顺地靠在他身上,动也不动。
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低头去吻她。她木然不反应,却也不反抗,任由他探下手去解她的衣裳。
很快把她压~倒她脆弱的让他甚至不忍心压倒,不忍勉强她一丝一毫,他只想她能有些脾气,哪怕是生气也好。可她若是不想理人,便真的谁也不理。
她眼神淡淡望着他,嘴角还有一丝笑,她自顾笑她自己的笑,与他,与她周围的世界全然无关。
煦王生平以来,最大的束手无策。
见煦王只是定定望着她,停下了动作,銮铃才回过神,微笑:“我是你的人了,你爱做什么便做吧,不用管我。”
銮铃没生气,煦王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煦王的身姿很快消失在清凉舒适的殿中,銮铃拉好衣襟,缓缓转身再度望向窗外。天空明净处,眼角一滴泪悄然滑出,她迅速抬手蒙住眼睛。
她真该忘了,早该忘了,必须要忘了。这是命。
第二日,煦王携萧悟出城办事,銮铃留在煦王府。梅妃忽而命人传话,说要见她。
紫岚,紫蜜,流楚因被煦王吩咐过,便都拦着,把梅妃回绝了。銮铃惯常是待在寝殿不理会的,今日却忽而走出来,微笑句:“既是娘娘传话,我应该去的。”
紫蜜性子活泼一些,直言快语,当下正要说是煦王的吩咐,紫岚已暗扯了她一把,温柔笑句:“也好。”
紫岚心思缜密,瞧出銮铃神情与往日有些不同,而且她也想到,銮铃迟早是要进门的,和梅妃关系太僵并无好处。
梅妃未在她自己的院子召见銮铃,而是在另一个地方。那带路的人没有说明,只让銮铃跟她走。煦王府颇大,銮铃又不常出来,所以不辨方向。倒是紫岚陪着越走,神情越发古怪。
远远只听得一声钟磬,仿佛惊惹了些许凡俗的尘埃。
銮铃一抬头,眼前竟是一处小小道观。
这煦王府内还有自己的道观?她吃了一惊,但又想到连大观园里也有自己的庵堂,别说这偌大的江南王府。
紫岚轻声解释:“娘娘颇信道法,王爷便命人建了这道观。”
銮铃点一点头,便缓步上了山门前的高阶,道观的门敞着,銮铃迈步进去。紫岚落后她两步,正要跟入,却被人拦住。那道观的门很快合上。
听到关门声,銮铃回头,才发现紫岚被关在外面。
她怔了一怔,转回来看这道观。这道观修得巧,正前方一片铺砌整齐的汉白玉小广场,左侧一座玲珑七宝塔,正前方是白墙灰瓦的小观楼,外设一铜鼎香炉,正冒出袅袅青烟。
院中绿树淡花相映,一株木叶荫荫的绿树下,摆了香案,梅妃身姿优雅,正虔诚焚香。
銮铃心中疑惑,缓步上了面前的小广场,小广场中央铺成黑白太极的图形。銮铃方走到那太极上,梅妃头也没回,淡淡说了句:“站住。”她语调虽柔,却莫名一股威严流露。
銮铃不由自主停住脚步。
但见半空中四个身穿道袍的道士飘下,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每人手中一道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