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恐怖。
见了血,气氛一时凝固,人人冷汗。李亨这才出场,笑呵呵拉住安禄山:“老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何来你我之分?”
“呵,你们都听到了!”安禄山冷哼一声,把剑往地上一丢,却理也不理李亨,径自转身回了他自己的帐篷。
禁卫军原为天子军团,常驻长安,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原本就高人一等,内心骄傲,颇不屑与胡人一同行军。而安军多来自穷苦的北地家庭,举止随性粗俗,很看不惯禁卫军的一些习惯。所以战事发生后,双方虽一起行军,但摩擦不断,并不和睦。但像今夜这般提剑相向,倒还是头一次。
当下见安禄山和李亨各自回去,诸人便也散开,只是分散之前,仍不忘彼此恨恨瞪了对方一眼。
双方积怨已深,安禄山和李亨心中都明白。但长安就在眼前,大事将成,两人求胜心切,便也都顾不上,只要他们撑到长安,再分道扬镳也不晚。
一场架吵完,诸人再去听那箫声,却只见天地萧萧,一片寂静,早已无影无踪。
銮铃听着那吵架声,嘴角有了笑意,居然就那么睡去。
第二日夜到陕郡,銮铃白天在马车上颠簸着迷迷糊糊睡了一路,晚上便异常清醒。风冽虽未说什么,可经过昨晚的吵架事件,銮铃心中却蓦然轻松不少。
銮铃从马车上看到外面的陕郡,和潼关差不多,并不富裕,很平凡的一个小镇。若不是因为这一场战事,怕也不会为人所记。銮铃被李亨安置在一处小屋,外面惯例被禁卫军围得铁桶一样。銮铃也不在意,简单洗漱过后,便坐下等风冽吹箫。
外面一片安静。
夜色一片安静。
正万籁俱寂,夜色浓重时,陕郡冷僻的某个小巷子里忽而传来刀剑的声响。继而蔓延,陕郡西北角一阵火光冲天。
那火光,几乎把夜色点燃,照亮半边天空。
銮铃从半梦中惊醒。守在门外的禁卫军开始走动,人影奔涌,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乱,却把她忘了一般。她正杵在那儿分不清状况,风冽忽而推门闪入,一把拉她起身,低声道:“跟我走!”
“去哪儿?”銮铃愕然。
“潼关。”风冽神色沉凝,拉着銮铃出了门,銮铃只见门外横七竖八倒着那几个禁卫军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来晚了……
风冽是好人……
☆、第二百零八章
銮铃真真是被这些事搞晕了,但听到能回潼关,还是松了口大气,不由跑得格外卖力。
不过,没等銮铃跑几步,便被风冽揽住腰肢,她身子一轻,风冽已带她上了一处屋顶。风冽也不多解释,脚下生风一般,带着銮铃在各个屋顶上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