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宁王知道林雁白保护那李清歌去了,她真怕她要挨骂。
宁王见她不说,便也没为难,道:“雁白回来后便不要让他总是往外跑了,该替你一起打理这花满楼,这场子越来越大,少不得有人生事儿,今日若不是我……无心路过,只你和染儿怕是撑不住。”
宁王说出“无心路过”时是瞬间改口的,这其中意味花飞卿自然明了,可她故作不知,岔开话题,嘲讽道:“哼,那李清歌是不是又跟你们这些身份昂贵的皇族有关?!”
“她与我们有关,却也不能说与你无关。”宁王温声道。花飞卿听得又一愣,此人虽然性子温和,但却不是多话之人,他说出的每一句,自有每一句的道理。
宁王声音放缓,目光柔和地望着花飞卿,徐徐道:“她便是你失散多年的音初妹妹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微有点私事火烧眉毛了,心情焦躁中,不知道能不能保持每天更新,大家体谅个!
☆、第一百五十章
李墨兮听说程千里亲自护送銮铃到了陕州,离京师远了不少,而安禄山也一直没有动静,略略放下心。当下他便抱了李蕙在怀里,教他下棋落子的技法,黑白棋子间,父子俩沉溺正深,却是忽而有人来报,宁王来到。
他心下一怔,他与宁王交往不深,仅限于少年时溜出大明宫找寿王玩儿时的模糊印象。这位皇帝的长兄职位闲散,为人和善,总是笑呵呵的,朝中万事不关心,只一味躲在他舒适奢华的王府中和他的诸位妻子品花赏月,醉美酒,生孩子。直至长大他才明白,宁王这么锋芒敛不过是在自保,而且很有必要,宁王也做的很好。
若是一味借着身份不知天高地厚,怕早已落下个如同庆王一样的下场,焉有现在和玄宗皇帝的兄弟情意浓厚。
一抬眼才发现殿外天已暮,李墨兮命人带李蕙下去吃晚饭,他径直走出玄殿,快步往前堂拜见宁王。只见院中夜色翻卷,无端冷风,惹来一身清寒。
和程千里分别之后,銮铃没想到她还能去见一见一千年前的壶口瀑布。还未行至黄河边上,耳畔已满是咆哮如雷鸣的江水声,疾风阵阵卷起马车上帘幕,离得还甚远,可銮铃仿佛已感受到水珠子溅落在脸颊的激动和热烈!
林雁白把马车远远停在一座小的山坡下,带着她们爬上一处高崖。站在高崖上,万物皆眼底,一望无际的秋的黄剌剌的肃穆。
然,那奔腾的河水,从高处陡然坠落,仿佛雪落千丈,激起滔天的浪花,仿佛不停歇的,无止境的,没有人能阻挡的,一路咆哮着奔涌着向东流去,那浩大壮观的气势,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沉默了。
林雁白非第一次来到壶口看瀑布,可他每次来都是如第一次那般,震惊无言。好半响,他才看向身侧的銮铃,銮铃一袭白衣,衣袂被潮湿的风卷起猎猎飞舞,然而她人却一动不动,清眸惊呆,只定定望着脚下不远处滚滚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