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銮铃一时想不明白,见竹哭得伤心,她便也默然不语。直到竹渐渐不哭了,她才小心地问:“你们俩你和风冽怎么了?”
竹把脸从銮铃怀里撤出,抹着泪道:“没什么,他把东西还给我了。”
“那这箫?”銮铃下意识问。
“他答应做给我的。”竹喉头又一哽。
“……”銮铃心里也堵得慌,她那天之所以放心大胆地找风冽说那一番话,她一直以为风冽心里喜欢的该是竹,她以为风冽会选择竹才对,怎么会是木?怎么会是……她转身向外走去。
“小姐,你做什么?”銮铃这动作倒把竹吓了一跳,她忙抓住銮铃。銮铃凝眉道:“我问问他去我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要!”竹一下着急:“小姐不要去,他心里的人不是我,我早知道的!”
“……儿?”銮铃被竹弄得有些糊涂,竹很早就知道风冽和木有关?竹拽着她沉默片刻,才含糊道:“他说他……只是个侍卫,只须做好王爷吩咐的事,不愿谈儿女私情。”
“这是什么话!”銮铃仍是往外走,不信道:“你们既然跟了我出来,就和王爷没什么关系了”
“小姐!”竹急得站起身,急得两眼又有了泪,脱口道:“他心里一直记挂的都是王妃!”
銮铃怔了怔,诧异地回眸。竹腿上一软,坐回椅子里,她垂下脸不看銮铃,哽咽道:“那串碧玉珠……我骗他是小姐送给他的,他才下的,这次他还给我时,说他不应该下小姐给他的东西,也不应该和我纠缠不清他对王妃没有非分之想,只想默默保护她而已这便是他心里所想的事,小姐别去问他,他心里够苦的了。”
銮铃猛然把竹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拿开,不信地后退一步。竹含泪望着銮铃,微笑了笑:“我原本答应他不告诉小姐的,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其实除了王爷,风冽他……也很好啊!”
銮铃面色发白,神色零乱地走了出去。
李在玄殿住了几日之后,哭症才轻了些,脸上慢慢有了血色,只是仍瘦的跟只小猴子似的,睡眠又浅,多数时候有点风吹草动,他便睁眼开始哭。
李墨兮本是个极不喜哭声的人,这几日倒也慢慢习惯了。不过因为他把李抱回玄殿的事,李蕙仍在和他冷战,他真是头疼不已,却也按兵不动以后没了銮铃,这小娃娃也该长大了。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不忍心。把信往书案上一放,他起身踱了两步,终是推门走出去。信步走着,不觉来到李蕙的寝殿外,李蕙正生闷气呢,这几日都不肯见他。
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他转身又离开,好歹他是长辈,该这小娃娃先来找他才对。这么一想,他便又来到李的寝殿,真难得啊,这孩子能安安静静地没有一点响动。
李墨兮绷紧地心头略松了一松,放轻了步子走进去。不妨看到侯在外殿的雨心,雨心一瞧见李墨兮,吃了一惊,没着急行礼,倒是踮着脚往内殿看了一眼。
李墨兮心中恍然,手一抬,示意雨心不要做声,便悄然走了进去。内殿里也静悄悄的,李的奶娘和侍婢们都远远侯在一旁,却是一个小小的人儿趴在李床边,睁着大眼睛瞪着床上熟睡的李。
李蕙瘪嘴凝眉一本正经瞧了李许久,才伸出小手指去点了点李的脸蛋儿,和美美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