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估计要五雷轰顶了。然而她一动,李墨兮放在她肩上的手指就一紧。
銮铃再度僵在那儿,却不妨李墨兮轻轻翻身,不仅手握住她的手,他的脸也无意识往她脸边凑。
像是要闻她的味道一般。
妈妈呀,这是怎么样暧昧的一种姿势?!
李墨兮陌生的气息拼命往她脸上扑。陌生而诱人。不可否认,李墨兮要□□,还是很有资本的,她有一种站在悬崖边上被夜色迷恋稍不小心就要掉下万丈深渊的感觉。
她努力往后撤,他却于梦中呓语,手臂缩,把她抱的愈紧。銮铃蜷在那儿不上不下,逃不掉,也不敢碰他,真真是难受得要死。
不是不想碰他,尤其是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此刻在睡梦中香甜友好,似乎诱着你和他一起溺毙在那美梦中。
若是换做李暖,若是换做以前不知道萧銮铃和他过往的她,她定然毫不犹豫地就凑上去得手,也不至于这样镜花水月一般难受。可她还是知道了萧銮铃对他做过的事,她知道他的忌讳,她不敢再触犯一次禁忌,再也不敢。
宁愿远远在一旁看着他,只是那么久久远远地看着。
想着,心里又一股悲酸,把她抱这么紧,她是梦到李暖,莫非他是梦到萧了?
……也只有萧才能让他欢喜让他忧了吧?
銮铃猛地用力推他,李墨兮迷蒙中睁眼,看到他怀里是她,面上却没什么变化,只是瞬间松手,掀开帐子往外看。被他放开的一瞬,銮铃也不知心里是酸是解脱,她借着帐子外的光看到她身上外衣脱了,当然不是她自己动手的。
“天色尚早,你若还困,倒还能再躺会儿。”李墨兮说着,径自掀被子下了床。
听人说李墨兮惯于早起,倒也没想过会这么早。銮铃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窝在被子里看着他的背影。
承着清光,俊朗而挺拔,总带着莫名迫人而深沉的气息。銮铃总觉他心里藏了什么不肯说出来。要不然,一个人该不会有他这样的沉默坚定。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木在外面轻问:“可是王爷起了?”李墨兮淡淡应了声。木带着两个丫头捧了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銮铃一眼看到困困顿顿跟在最后的竹。竹也是被她养懒了,何尝这样大早起过?此刻正打着呵欠,睡意朦胧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銮铃醒了,正要跑到跟前,木已吩咐道:“把水端来。”
竹眉头一皱,按着木的话把水盆捧到李墨兮面前,李墨兮就着她的手洗了脸,另外一个丫头已捧着毛巾。木已又捧了李墨兮的衣裳候在一旁。
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而自然,悄无声息的,若不是銮铃已醒了,肯定听不到,也没办法亲眼所见。
这些古代的王公贵族也太……养尊处优了……銮铃咋舌。
穿衣服都是木一手操办,李墨兮这当事人只是衣来伸手,他淡淡站在那儿,是清光里一抹悠长的影子,而木上上下下帮他披衣服系衣带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