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都比不上在你怀里安睡……
我……好累好累……
只好用眼泪撑住了不睡,好怕连梦中和你拥抱再没机会……
就这样擦身而过,如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爱我……
就这样擦身而过,难道我爱你不够多,喉咙都快要喊破,有些话来不及对你说……”
琵琶清音,銮铃的眼神在月色中醉意朦胧,却又仿佛无比清晰,只定定望着李珩。她唱到后来,只觉得眼中滚烫,心头酸苦,也不知她唱得是李暖,还是昨夜擦身而过的李墨兮了。
“就这样擦身而过,如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爱我……就这样擦身而过,难道我爱你不够多,喉咙都快要喊破,有些话来不及对你说……”
就这样擦身而过。
一曲唱毕,銮铃抱着琵琶站起身,松风亭内李珩已然被这歌词惊得呆住,一时眼中神色变幻,再不是刚刚波澜不惊的温润清湛。銮铃却是直视他,静静而冷定,跨越了千年时空,她抬起手,把手中琵琶狠狠往地上,砸下!
弦崩决裂,铁马金戈!月华生生绞断,銮铃那忧伤而苍白的脸也破碎在那零星的月光里,仿佛那样深情的凝望也是错觉,让李珩看得有些不清晰了。只看到銮铃转身走出院子,背影决绝,决绝。
擦身而过。
李珩一惊,霍然站起,带翻了手边酒盏。
銮铃木然坐进马车。李暖。她和他终须一个了断,她以后再不会让他影响到她。
马车穿过了大半个长安城,像是不小心轧到一颗石子,颠了一下,也终于把銮铃颠的回了神。风冽驾车向来稳妥,今儿是怎么了?銮铃想着,才发现竹缩在一角也怯生生看着她。车角的琉璃盏也一晃一晃的,让竹的脸色看起来愈发惶惑。
“吓到了?”銮铃轻笑道。见她笑了,竹才凑上前,小声道:“小姐受委屈了。”銮铃神情一怔,竹又不知道她和李暖的事,怎么知道她委屈了?
未等銮铃问出口,竹已握住銮铃的手,认真道:“以前小姐不论受多大的苦,心里多难过,从来都不表现出来,从来都不会恼人,小姐今日一定是难过极了才会把那琵琶摔了。”
瞧着竹浓浓关切的目光,銮铃心头一暖,她真没想到无意中踏进这个时空竟邂逅了这样一个好妹妹。却是竹稍稍迟疑,又问:“竹不明白,小姐明明是因为王爷和大小姐才伤心,却为何要把那位李公子的琵琶摔了?”
“这哪儿跟哪儿呀?!”銮铃哭笑不得,顿时明白,隔了一千多年,代沟毕竟还是真实存在的。
竹见她不承认,也不勉强,径自又道:“可那李公子毕竟是李先生的座上客,小姐把他的琵琶摔了,怕李先生为难,所以儿离开时留下了不少银票。那琵琶看着甚是名贵,不知一千两够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