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却是别扭得很,一个劲儿拉着銮铃让銮铃教他写字,看来十分地想当男子汉。銮铃就来到书桌边,想了想,写下一首诗:
男儿何不带吴钩,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銮铃把萧复抱到凳子上,萧复看着那白纸黑字,眨巴眨巴眼,不懂。銮铃认真道:“就是说真正的男子汉要有大志,要立志做大事。”
“那……写字呢?是不是大事?”萧复问。銮铃一笑:“男子汉要做大事,前提当然是小事要做好。只有小事做得好,大事才能做得好。”萧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新昌公主听着,也走过来,看到这首豪气的诗,略一惊:“这诗是你写的?”
銮铃忙摇头,才恍然也许这时还没有李贺这个人,就搪塞道:“小时候跟哥哥出去,遇到一个书生写的。”为了增强谎言的真实性,銮铃忙又加了句:“就在曲江池附近。”
“哦。”新昌公主若有所思:“祁巷里有个松风苑,是住了个叫什么李白的书生,才华是有,只听说狂妄得很。”
听新昌公主把这样伟大的诗人这么混不在意地说出来,銮铃暗叫一声“暴殄天物”!而且,李贺和李白都是李家人,他们该也不会为了争一首诗的所有权而打架吧?
两人正说着话,萧复也自顾趴在书桌前挥毫泼墨,自有云心雨心陪着,却是萧从外面走进来,美眸红肿,銮铃一怔,忙地站起身:“姐姐怎么了?”
☆、第二十九章
萧摇头一笑,泪扑簌簌落下,銮铃忙扶她坐。萧却仰起脸,拉住銮铃问:“铃儿,你恨姐姐么?”
“姐姐说什么呢。”銮铃还没回过味儿,萧已扑在她怀里失声痛哭:“他还是那些话,说什么有缘无分,让我忘了他另寻人家,我不求名分,什么都不求,难道也不行……他为何这样绝情,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这个傻瓜……
銮铃安慰萧,“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想办法……”
好不容易把萧她们送走,銮铃心神不宁地走回疏影殿,经过惊鸿殿,才发现李墨兮还坐在那里,四周雕梁画栋光影鲜丽,他却仿佛被生生刻在了那里似的,动也未曾动过一下。她气得心口疼,却又说不出话,只是眼里发烫,嗓子眼也哽得慌。
銮铃换好衣服,拿起扇子摇一摇,做出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丫头们都笑了,直夸:“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只有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