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保持入睡前的姿势缩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一点也不舍得离开。
简单洗漱完毕,便一起去了机场。
在飞机上我仍处于极度疲乏的状态,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a市。
救赎(2)
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仍然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一直到进到家中,还怔怔地不敢相信。
还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气息……好像过去的两个月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玄关处我的拖鞋仍在原味,继续往前,家具摆设依旧,只奇怪的是,客厅、楼梯、甚至走廊的地毯都被撤掉了。
并没有细想,等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里面陈设如常,地毯也静静地躺在那里。
床上散乱地放着一件白衬衣和一条领带。
小叔将它们拎起,随手丢在靠墙的沙发里。
又将床头柜上的烟蒂连同盛放它们的水晶烟灰缸一起扔进垃圾桶。
然后才让我躺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不松。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不走,乖,睡吧。”
我将他的手又握紧了一些,然后才放心地闭起眼睛。
可能是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得以放松,才导致一回到家就病倒了。
连续两三天的时间,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又开始反反复复地做噩梦,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混沌中有人耐心地哄我吃药,有微凉的手指抚过我热烫的脸颊。
有人抱着我瑟缩哭闹的身体,用温暖的手掌轻拍我的背脊抚慰……
接着我又会昏沉过去,意识不清。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睁着眼睛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清醒了。
窗外乌云沉沉,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下午三点半。
小叔不在。
咽喉处像被火灼烧,我紧拧着眉靠在床头发呆,直到门被轻声打开。
小叔看到我醒来,微微愣了下,随即走到我身边,俯下身,额抵着我的,低声说了句,“烧退了。”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小叔,我好渴。”
“嗯。”他转身离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握着一杯水。
伸手去接,他却不给我,而是说:“我喂你。”
说完在我身边坐下,微仰头含进嘴里一口,然后低头吻住了我。
温热的水渡进我的口腔,我饥渴地全部吞咽进去。
又贪婪地吮他的唾液,可还是不足以滋润干涩的咽喉,我小口喘着气,“还要。”
他闻言又饮进嘴里一些,然后用刚才的方法喂给我。
一杯水喝完,他低笑着啄我的唇,“还要吗?”
我还有些喘,头埋地低低的,“不要了……”
他浅吻了几下我的脸颊,唇移到耳畔,轻咬我的耳垂,“记不记得,这两天你不肯吃药,我都是这样喂你……”
我羞得整张脸都埋进他胸膛里,“不、不记得了……”
他的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笑音,拢着我的腰背紧在他怀中,细碎地吻着我的颈项。
空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