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染是怎么说来着?”文孝帝有兴趣了,抠指在书桌上敲着。
“昨日微臣回去,心情欠佳,于是把吕尚书的事情告诉了夫人,墨染正靠在夫人的怀里吃东西,也把臣的话听了去。皇上有所不知,墨染这孩子早熟的紧,一听……听吕尚书如此欺负他,他便闹了,他说只许吕尚书欺负他,就不许他欺负吕尚书的儿子吗?于是便要微臣今早毛遂自荐。还说……”李修欲言又止,一边观察文孝帝的神情,看帝皇没有发怒的意思,还成功勾齐了文孝帝的兴致。
“还说什么来着?”文孝帝急着想知道,那孩子太有趣。
“还说既然太子和静王都参加,朝中大臣又有那么多公子参加,而且我国和北戎是友谊之邦,两国都是孩子比赛,春猎又怎么会有危险,如果以他这小小年纪能狩一头猎物给皇上,就更显大召国的国威了,就算输了,他这个年纪也不会丢脸。”
语罢,李修耐心等文孝帝的反应。
“说的好。”文孝帝拍案而起,“连一个四岁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瞧瞧满朝的文武大臣,一个一个以为朕会把他们的儿子送上刑场似得。”
“皇上英明。”李修趁机道。
“李修啊,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文孝帝又打量起李修,有些吃味。
“就算墨染是微臣的好儿子,将来也是效皇上忠,皇上乃天子,百姓乃子民,皆是皇上的子。”李修趁机又道。
以往李修不会拍马屁,碰到什么事情总是逃避,今日才入文孝帝的眼,他发现李修也挺能说话的。
“你给朕传句话给小墨染,朕随了他的意,让吕桦的小儿子也去了春猎,他可要怎么感谢朕?”
“是,微臣遵命。”
“下去吧。”
“微臣告退。”
待李修离开之后,文孝帝问全衡:“你怎么看李修这个人?”
“李家人丁单薄,虽一门功勋在身,但老国公、安国公皆是单传,到李小公子如今也是单传,老国公是先皇的侍读,平日里从不在其他官员中走动,李公子聪明伶俐,如果继承了国公的爵位,这老国公手中的兵马自然落到了小公子的手中,小公子得皇上知遇之恩,会死心塌地的对皇上忠心。”
“全衡,你总能明白朕的想法。”
“皇上谬赞。”
“你想想,老国公年纪大了,朕如今不动他的兵马,等他将来归西之后,他的兵马落到了李修的手中,李修虽然是武将,但没有老国公带兵的才能,墨染这娃聪明,日后如果为我所用,建立起一支不输于内侍省的队伍,全衡以为如何?”文孝帝问。
“皇上的意思是?”全衡心一惊,这不是要分他手中的权利吗?
“内侍省的权限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不方便,如果有一支暗中操作的队伍,你以为如何?那日墨染在学堂不过是童言无忌,昨日吕桦便在崇政殿上要如此对付那孩子,吕桦是宇文霆的人,显然宇文霆是心虚了。”文孝帝冷哼。
“那皇上如此看重宇文相爷……”
“宇文霆是狼,那些世家就是豹,让狼和豹去斗,朕显得自在。宇文霆区区一个文臣,没有兵权,何惧之有?”
“皇上英明。”
“朕便等着,那四岁的神童会送朕什么谢礼呢?”文孝帝今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