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还真的是不好开口的,林佑远锁眉沉吟了半晌刚要斟酌着说一说,就见肖子恒站起身向他深施一礼:“姨夫,外甥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肖子恒虽一直没有开口,但看了林佑远的表情,就知道林佑远心里想的是什么!
……哼,林佑远把他肖子恒当做什么了!
林佑远听了肖子恒的话,心里就有些着急:“子恒,今天的事情……”
“姨夫!今天的事情,实属与子恒无关,子恒碰上姨夫家这样的事情,也很无奈,子恒己给姨母拜过寿,子恒便先走了!”说着就要走。
“诶,子恒,可我听你姨母所说,那菁儿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你就这么走了,你姨母、芊儿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姨夫,慎言,事关名节,子恒只能说,子恒与此事绝无关系,至于其他事情,您还是与姨母好生商量吧!”
林佑远看着肖子恒眼中的冷漠与厌恶,心中就是一愣,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肖子恒吗?
还是那个与他谈诗作画,对他极为尊敬的肖子恒吗?
有一瞬间,他在肖子恒脸上看到那份冷酷竟让他觉得这个人是从来不曾认识过的。
林佑远心中微寒,他眼睁睁的看着肖子恒大步走出了房门。
肖子恒出了林府,上马回了自己的成贤伯府。想着今天的一切,想着他心中藏着一把火,如果不发泄出来,他都要被烧焦了!
肖子恒祖上是世代为官的,他父兄过世后,他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做了成贤伯。
肖子恒一进府,便直接去了内院,进了正房,屋里的两个丫鬟见他来了,忙都低下头,噤若寒蝉。
“老夫人,吃药了吗?”
“还没有!”一名丫鬟连忙回答。
“把药给我拿来!”
“是!”丫鬟连忙跑出了屋子。
“恒儿!”躺在床上被称为老夫人的妇人颤巍巍的支撑着身体,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恒儿,求求你了,娘真的不想喝药了,恒儿,求求你,让娘死了吧!”
“娘,你怎么能死呢,过两天儿子还要成亲,给你娶个儿媳回来伺候你呢!”肖子恒坐在了床头前的海棠圆凳上看着妇人。
如果仔细看了这妇人,其实根本称不上一个老字,实际上自有三十左右岁,如今虽然病得面黄肌瘦,但是眉眼中仍可以看出原来是个极美貌的女子,肖子恒长得是像她的。
那妇人听了肖子恒的话,竟是睁大眼睛,有些惊喜的问道:“恒儿,你、你要成亲了,那你、你的病是好了吗?”
“住嘴!”肖子恒的脸一下子逼到了妇人的脸前。
妇人看着肖子恒扭曲的面孔,吓得瑟缩着身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时丫鬟把药端来了,肖子恒伸手接过药,递到妇人面前,声音淡淡:“喝了它!”
妇人看着药碗里黑乎乎的药,眼泪便流了下来,她的头一下下的磕在床沿:“恒儿,都是娘的错,你放过娘吧,娘愿意和你爹一样去十八层地狱受油锅惩罚,娘在地下也为你天天祈福!”
“你为我祈福?你也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是你的错,你为人妻,与人通奸,为人母,不能好好的保护你的孩儿,你的确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不过,你在你死之前,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奸夫会落个什么下场!”
“恒儿,你、你斗不过他的,你、你不要啊,一切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妇人痛哭流涕。
“肖夫人,你还是好好喝药吧,好好的养你的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