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田恬斜睨他,“原来大叔也怕喝药!哼哼!”
“这……”奚曦一压眉。
“奚当家,您可是咱自家夫郎的靠山,可不就是咱宁左村的靠山!”初六道,“为了咱宁左村,奚当家务必保重身子!”
老大夫:“……”
奚曦的头瞬间被压得低了低,再看了一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田恬,无奈道:“好……”就这么破个皮,竟然还要喝汤药!
初六让大夫写下了方子,遂带着他挨个伤户走去。
“这是……包扎好了?”奚曦正想离开的时候,宁可贵正好回来。
“是!”奚曦点头,“一切都处理好了?”
“嗯,”宁可贵点头,“那桩子被这些个畜生撞出了个缺口!”
“天越寒,咱越是得警醒着些。”奚曦道。
“往年也是被这些个畜生乱拱一气,田地里补苗也是不行了,生生地折了成!”宁可贵也是气道。往年每次畜生下山,都会有村民死亡,不是被顶死,就是被咬死。
“若田地糟蹋厉害,无法补苗的,便直接扎上暖棚,改种菜吧。”奚曦道,“尚船主上次与我道,他可以放条小船来菜,价格翻甘棠镇菜价三番。”
“果真?”宁可贵惊喜。
“是。”奚曦点头。他一开始没说,是怕到时候菜没种成,大家伙儿空欢喜一场。现下看暖棚的菜长势喜人,应当是能成的,才趁着这机会与宁可贵说了。
“那就太好了!”宁可贵拍手,“我一会儿便与大伙儿说一声!”
奚曦点点头,准备带着田恬离开。
“奚当家,奚家夫郎,且慢。”宁可贵道。
“里正?”奚当家疑惑道。
“就是,这次打了九头野猪,”宁可贵道,“其中八头都是奚当家砍死的,理应归由奚当家。余下一头野猪,咱是这么打算的,砍去一半卖了,贴补伤患药钱和田地损失,其余的各家分上一份。”
“我们家也吃不了八头野猪!”奚曦笑道。
“奚当家可以拿去卖了,咱村里有牛车,可以帮着拖去镇上,或者叫船去甘棠镇卖,价格高一些,咱大伙儿帮着奚当家扛着去!”宁可贵道。
“这……”奚曦哭笑不得,都替他打算好了呢!
“奚当家不用谦让,咱们受奚家恩惠已是良多。”宁可贵道,“眼下奚当家也是需要用钱,这造纸坊的每月工钱开销,冬日这纸还得用上等炭烘着,咱也过意不去!”
“这……”奚曦皱眉,“要不这样子吧,这么多户分半扇猪也是分不了多少,就拿两头猪去分,这看大夫的钱和田地损失从我这儿出,行不?”
“成!”宁可贵点头,“奚当家是咱宁左村的恩人!老夫代表宁左村村民谢过奚当家!”
“不必客气!”奚曦摆手,“一个村的,没这么多外道话!”
“是是!”宁可贵连连点头,“得两头猪,自然是得吃一吃杀猪菜了!”
“我那七头猪一起杀好了挂着,明日坐船去甘棠镇卖吧。”奚曦盘算着,“那些个猪下水也别拿出去卖了,大伙儿分一分。”
“成!”里正点头,“咱明儿个一起去甘棠镇,乡亲们定是舍不得吃这肉的,肯定也是要拿去卖了的。”
“那咱明儿个便一起下甘棠镇。”奚曦点头。
宁可贵赶紧去找人杀猪,奚曦一个转身,与田恬往回走。他道:“七头猪呐!”
最终,这猪肉也是没卖成。吃杀猪菜的时候,牛大力说了句,一下子装这么多猪肉去卖,价格肯定卖不高,不如做成熏肉,冬日里一点点卖出去,价格肯定更好!
田恬点头,狠拍了一下奚曦的大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