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
锁好锁,仔细检查之后,便离开地窖,所以他并未看到,一只白色的小毛球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嗖嗖”爬到栅栏上,“哐啷”铁锁从栅栏上脱落……
砰砰砰!
院子的大门被粗暴地敲打起来,跪在地上的两姐妹不约而同地心道“糟了”。木兰匆忙将之前出去提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亓官慕寒。
亓官慕寒没有动,反而问道:“可知神石在哪?”
“知道。”木兰连连点头,“就在村子的正中间,一块三人大的黑石。”
亓官慕寒终于正眼看向木兰,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木兰后背直冒冷汗,正想着要说什么,那张单薄的唇微启:“汝不是她。”
木兰瞳孔骤然缩紧,想笑却发现自己蒙着脸,亓官慕寒并不能看见,于是只好磕磕巴巴道:“尊、尊上莫不是在说笑?”
亓官慕寒认真道:“本尊从不开玩笑。”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木敏儿却激动起来:“恩人,恩人,您就是姐姐说的恩人对吧!您能看出来,就肯定有办法救姐姐对吗?求求您了,救救姐姐吧!姐姐她……”
砰砰砰……
咔嚓嘭!
一直被无视的敲门声终于引起人们的注意,小院的大门被一把巨大的斧头劈开,大门应声而落。
“就是你这小白脸的想打咱村神石的主意?!”
说话的人比亓官慕寒还高大半个身子,全身裹着绷带,体格彪悍,魁梧健壮,手中拿着一把铁斧,看起来分量颇足,约有百十来斤,这人就是雷子,小时候习过野路子,后来不小心在自家女人身上染上这毒疮,一掌捏爆了女人的头,不甘心在牢里死去,逃入深山,最后无意寻到这能为他续命的村子。
小白脸?
很好。
亓官慕寒非常不明显地挑了下眉毛,若是归麒醒着,定能发现师尊这是生气了。
雷子提着巨斧,冲向亓官慕寒,高大的身体并不显笨重,反而比一般人还敏捷几分,由于体重和身形,导致他跑起来会有一种将地面踏陷落的错觉。
嗡
一声利刃出鞘之声响起,雷子奔跑的动作忽然中断,空中响起剑与空气产生摩擦,发出的凌厉破空之声,旋即,长剑入鞘,那高大魁梧的身影上,细薄的血口慢慢显现,丝丝血线从口子溢出,将灰白色的绷带浸湿、染红,而后,四分五裂。
门外响起不同人的异口同声的抽气声。
亓官慕寒对面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个一身漆黑的身影,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皮肤苍白如纸,带着暗淡的灰色,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色之中,眼神空洞暗淡,处处透露着死气。他左手执着一柄玄铁长剑,指甲亦是黑色,映衬得他的手格外的白,隐约能看到血管,全身上下全是黑色,唯有剑柄上系着的流苏红艳如血。
绛紫色的唇开启:“尊上,戮来迟。”
男子的声音,比之亓官慕寒的淡漠生冷,其声音更加暗淡,没有人气,字字句句透露着阴森。
“不迟。”
话语刚落,莺歌缓缓睁开双目,看着之前还腐烂不堪的左手,眼中还有几分恍惚,紧接着双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脖子、后背……那痛楚几乎要拆卸了她的身体,难以忍受,却也足以忍受!
桶上的冰不知何时化了,莺歌挣扎着起身,木兰手快地用干净的衣袍将莺歌不着寸缕的胴体遮挡住。莺歌诧异地看了木兰一眼,而后化作感谢,她推开木兰,跪下:“大恩不言谢,这条命是公子救的,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