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负责给宫里的人洗洗衣服。
司鹭是从小含着金勺出生,娇生惯养的闺门大小姐,怎么能干得了如此重的活。然而,她的尊贵头衔在如今看来,早已成了旧日笑谈。
新帝没有取了她的命,都理应让她感恩戴德了。
成王败寇,她仅仅只是一介弱女子,又有何办法。
从司鹤去世到司府被封,这短短几日,已然让她憔悴不少,昔日里灵气的少女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苍老的女人。
这一切变故都来的如此之快,她甚至还没有将司鹤交于她的画卷打开,就已经沦落到了如今的下场。
“司鹭!你磨磨蹭蹭地搞什么!”领事嬷嬷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恶狠狠地走到她身边,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天都要黑了,你看你才洗了几件?怎么?你还不愿意?”
“啪”司鹭一气之下,反手抽了领事嬷嬷一个耳刮子,“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这样同本宫说话!”
“你你”嬷嬷被打的脑子晕沉沉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周围已经围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下人,领事嬷嬷的脸色冷了下去,她阴阳怪气地揶揄道:“哟,还自称本宫呢?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太子妃呢?”
这一句话生生地戳到了司鹭的痛处,她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夫君,弟弟还有爹娘。眼眶一红,又要落下泪来。
“我劝你还是安分点,乖乖当个洗衣婢。”嬷嬷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不过这浣溪宫,连只苍蝇都不敢不听我的话,你还敢打我,真把自己当成宫里贵人了?”
司鹭心下一沉,转身就往屋里跑。果然,领事嬷嬷急了,恶狠狠道:“给我抓住她三十板子伺候!”
……
司鹤在脑海里描摹着这浣溪宫的位置,宫里他去的多了,有些地方他还是记得的。
从他到了山庄以后,季妄怀都没问起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也没有问过他日后的打算,想必是想等他将司鹭的事情处理完后,再慢慢一起商量。
司鹤喜欢的就是季妄怀这点,给彼此都留有绝对的信任,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暗中替他清除着所谓的荆棘。
“要怎么去救?”季妄怀皱眉问道,“听说你还有个玉贵妃的姑姑?”
“姑姑去世了。”司鹤叹了口气,“母亲说,她在去皇陵的路上,咬舌自尽了。”
对于这位贵妃,其实司鹤与她并不算太熟,但是听闻她去世的消息时,心中不了还是有些不舍。
“等天黑了去浣溪宫。”司鹤想了想说道:“今日并不是石统领当值,岳平这人比石统领好对付。”
石统领就是曾经同司鹤一起,在宫门上负隅顽抗的禁军统领。不知为何,陆钰竟没有杀他,还让他依旧占着这统领的位置。
“妄怀,你身体抱恙,就先在”司鹤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妄怀打断,“我陪你一同去。”
司鹤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天寒露重,你待在房里,不然病情又要加重了。”
然而季妄怀只是一声不吭地望向他,司鹤被这么直直盯着,不由开始缴械投降,“好好好!你去吧,去吧。”
试问,谁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用一种委屈巴巴的表情望着自己呢?
这季妄怀,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