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替他传话,但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用了。
“你刚说有个小孩儿在监视着你,他如今在何处?”季妄怀冷哼一声,一撩衣袍就准备去回回君沅,被司鹤拦了下来:“我来见你这件事,君沅默认了,他不会告诉瑶台婆婆,你大可放心。”
“我根本就不怕那什么婆婆。”季妄怀打断他,沉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说的那个小孩儿和那个婆婆,他们凭什么替你做主?”
“因为他们给我服了药。”司鹤轻声笑了起来,“不过我倒没放在心上。”
他只要回了山庄,见着了小露水,就根本不怕这婆婆的朱砂色小药丸。他就是想看看这瑶台婆婆执意要让他回临渊到底是何目的,而他的身世又会有怎样的秘密。
“你啊”季妄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就是一根筋,好奇心太重可不好。”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司鹤又走到季妄怀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我以后绝对会保护好我自己,我发誓。”
季妄怀知道自己说不过司鹤,司鹤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愿,他不是关在笼里的金丝雀。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他身旁竖起结实的堡垒,好好保护他。
季妄怀伸手将司鹤搂入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叹息道:“我是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你的滋味了。”
那段时间犹如在昏暗的另一个世界,入目皆是灰暗的色。
永远无悲无喜,永远寂寞孤独。
“我明白。”司鹤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和说:“快走吧,你在温泉池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到时候他们又以为你在里面昏倒了。”
“我哪里有这么不堪?”季妄怀失笑,但还是听了司鹤的话,乖乖起身随司鹤走出屋去。
“等等。”他突然叫住了司鹤,“别拉着我手了,要是被你爹娘见到,或许无法接受罢。”
“这有何难?”司鹤朝他狡黠一笑,“阿沅我都能打发过去,何况是我爹娘。”
见季妄怀还怔在原地,司鹤拾起他的手,放置于自己的手心,十指相扣。
“我曾经觉得,老天要是将你的手放于我的手心里,对我来讲,都是一种奢望。”司鹤认真地说道,“因为我觉得我根本没有一点能够配上你。”
“但是今日我才明白,或许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他轻声道,“如果两个人愿意在一起,没有谁配不配得上另一人的说法。”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我皆是,情意亦是。”司鹤握着季妄怀的手,虽然季妄怀手心冰凉,但他心里却觉得甚是温暖。
“我不想辜负你,也不想辜负你的情意。”
……
司家三人在中屋里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季妄怀沐浴完毕。司雁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季公子不会是在温泉池晕倒了吧?”
九清一听,立马就往外跑,可他刚刚跑到天井,人就愣住了,像是迈不开脚步一般,生生地冻在原地。
俞江本来在里屋,见九清没了动静,也走出来看看究竟,可这刚刚走了一步,他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