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见他笑了起来,也被逗乐了,“你在笑什么?傻乎劲儿。”
“娘已经同冰人说好了,等春天一到就去贺府说媒去。”司雁兴高采烈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哪天才是好日子。”
司鹤哑言失笑,原来司雁在想这事儿。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冰人说媒自然会选好日子的。”司鹤安慰他,但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司雁,你觉得陆钰这个人怎么样。”他轻轻用手指点着桌面,缓缓道。
“豫王?”司雁想了想说:“豫王温文尔雅,正经内敛,就是感觉不大好相处,不知道为什么。”
“那要是有朝一日……”司鹤没说完,只是摆了摆手,随意道:“算了,不说了。咱家许久没去过云霄山庄了吧,不如今日在山庄过年吧。”
“也行,我也觉得挺久没去了。”司雁很高兴,没啥心眼:“我想去云霄山庄的温泉池好好泡个澡,等会就去给娘亲说说。”
“那你去吧,可别说是我说的。”司鹤也不瞌睡了,撑着头笑眯眯道:“到时候娘又该说我贪玩了。”
他早在心里打定主意,冬日秣城有劫,云霄山庄好歹离秣城也有些距离,到时候也能保个暂时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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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妄怀在云城跟着燕统领训兵带仗,他没有王爷架子,又肯吃苦,全然没有平常皇亲国戚的娇贵气,很快同将士们打成一片。
燕统领年纪比季妄怀大上几岁,也是新秀出身,见不得启国兵将士气低落,萎靡不振,本以为派了个王爷来是文王放了个眼线,没想到季妄怀对军营的看法和观念都对他性子,两人一同练兵出操,渐渐攀谈熟络起来。
“瑜王,今日身体还好吗?”昨日季妄怀不知怎地,染了风寒,咳嗽不停,虽然吃了药,但气色还是不大好。
“我没事。”瑜王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今日训练地怎么样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争气,但总比刚来这儿的时候强多了。”燕统领笑着说,“这天寒地冻的,规矩还是可以稍微放宽一些的。”
“不可。”季妄怀摇摇头,坚持训练:“敌军攻城可不会管天寒地冻,只有有利可乘,他们就会进攻,启国已经慢了承国许多步,一分一秒都松懈不得。”
“是。”燕统领受令,退出营帐。
见燕统领走了,季妄怀才问向一旁的九清:“最近司鹤怎么样了。”
“齐殊说司公子一切照旧,只是前些日子在沉香坊和豫王闹了不愉快。”九清说道:“不过司府的人准备过些日子去云霄山庄,似乎还是司公子提议的。”
“他要去那里自然有他的想法,让齐殊长点心思,豫王对司鹤不善,让他多加留意。”季妄怀又交代九清说:“最近我可能会有些忙,除了司鹤的事,其余小事你就同俞江代我处理,不用禀报了。”
他这些日子在军营里忙碌着,顾不上承国的事,怕司鹤一个人在承国同陆钰周旋太累,又让九清送了些画集,调了两人过去。
只是豫王一朝还在,他就觉得一天不能安宁。
寒风从疆场呼啸而过,季妄怀站在风中,听军旗猎猎作响,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道苍凉又悲壮的战歌,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上。
但一想到某人红衣似火的身影,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缓缓上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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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要成亲的消息,如一夜春风吹过了秣城的千家万户。
陆钰作为豫王,虽没有太子的身份那么富贵,但好在也是承国的一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