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曾经出了一个容贵妃,这又出了一个太子妃,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司鹤,日后你该不会因为太子,就同我疏远了吧。”
“四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司鹤笑了笑说:“要说疏远,也该是您疏远我们这些人才是。”
“哎,不说了。”陆钰见司鹤空了杯,便给他斟满,司鹤连忙拦住,“四殿下,这可使不得。”
“司鹤,我说过了吧。”陆钰笑着说,轻轻地将杯盏置于桌上,“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不用叫我一声四殿下。”
曾经,陆钰也是这样同他说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从前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你作画的时候,特别羡慕你。”陆钰像是在回忆过去一般,声音都渺茫了起来,“还想让你替我画一幅画,你不肯,我就怀恨在心,想在国宴上让你出丑。”
司鹤笑了笑,并未有太多神色。
“不过你当时画的很厉害,惊艳了很多人。”陆钰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也惊艳了我。”
年少的时候,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司鹤倒有些为自己曾经的鲁莽后悔了。
“不过这以后倒是不怎么见过你作画了。”陆钰遗憾道,殊不知司鹤天天在府中练习丹青,只是未曾展露过罢了。
“这些日子懒惰了不少,”司鹤顺着他的话道,他喝了一口酒,苦笑着摇摇头:“倦怠了。”
怕陆钰继续这么回忆过去,他会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质问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四……陆钰,你快成亲了吧?”
见陆钰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起来,司鹤暗叫一声不好。
这明明是前世的事,他怎么就说漏嘴了。
陆钰皱眉,他与仁伯侯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这司鹤为什么会听到这种传闻。
“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司鹤干笑着清了清喉咙,见陆钰神色稍缓,他解释道:“我是见宫里适龄的皇子们都取了妃,想来你也到了封王娶亲的岁数了。”
原来如此。
陆钰浅笑着抿了一口酒,温文尔雅:“我还不急。”
“对了,你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吗?”陆钰问道,“我可是见有人被刺伤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四个月才好起来的。”
“好多了。”司鹤也笑了笑,“可能是我福运还不错吧。”
……
待喜轿抬入东宫,太子和太子妃喝完合卺酒、拜堂之后,大家又热热闹闹的吃了饭,等到太子进了洞房,司鹤他们才依依不舍离开。
回到府里,大红灯笼还挂着,只是没来由的有些不习惯。
司鹤回了屋,坐在床上愣愣的,只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兴趣,他本以为前些日子打不起神是因为司鹭要出嫁,司夫人不准他随意出府,给他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