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就算爹打我,还有娘护着我呢。”
司鹭见此,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却没想到司鹤又道:“前些日子听四殿下说,太子殿下好像对姐姐颇有些欣赏呢,今年就要开始选太子妃了,时间可真快啊,以后要是想见到姐姐,可就难了。”
司鹭脚步一顿,慌张道:“你胡说些什么。”
“没什么,”司鹤回过头来,眼神明亮且温和,“只是想告诉姐姐,以后也要这样多和太子殿下说上几句话,殿下才能懂得姐姐的一番心意。”
……
司鹤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屋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灯,他四下张望,见他爹正背对着他在翻阅柜上的书卷。
“爹,”司鹤清了清喉咙:“我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他爹叹了口气,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但司鹤知道,他爹是生气了,这时候说啥都不管用,最好装傻。
“是是是,”谄媚狗腿,低头认错。
“不住外面,不去找乐子了?”他爹捋了捋胡子,语气平静。
“是是是。”如小鸡啄木,目光呆滞。
“四殿下府里的饭菜可口,下人照顾悉心?”
“是是是。”司鹤话音刚落,见他爹眉头一皱,自知失言,连忙道:“不不不,没有自家好吃。”
“跟随四殿下,当四殿下的跟班,当的舒服?”他爹轻笑一声,司鹤只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绝无此意。”司鹤连忙跪倒在地,正色道,“孩儿知道旁人定会以为孩儿成了四殿下的党羽,但其实并非如此,前几日孩儿给二哥飞鸽传书,交代了当今局势,孩儿告诉二哥不想成为任何皇子的同党。这些日子在四殿下府里,只是因为正感染了风寒,又临近六殿下生辰,四殿下才说小聚一番。”
“但如今四殿下这意思,怕是要硬拉你站队了。”他爹叹了口气,“你给司雁写的纸条,我已经看了,如你所说,如今司府进退两难。”
“太子欲有意拉拢司雁,四殿下又同你交好……”
“我并未同四殿下交好,”司鹤望着他爹,一字一顿道:“从未交好。”
“那日后……”
“日后我定会护司府周全,父亲放心。”
“好吧……”
眼看着他爹这一关就快要过了,司鹤缓缓起身,心里松了口气,晚上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只听有人在他身后厉声道。
“司鹤你还敢回来!”
“师父息怒,”司鹤连看都不用看,就又已跪倒在地,“徒儿知错。”
“哪里错了,你没错啊。”瑶台婆婆怒极反笑,哈哈笑道:“你说说看,你何错之有?要是你说的和我心里想的一样,我就不罚你。”
此时他爹已经退了出去,在瑶台婆婆这等高人面前,他爹都要敬上三分,司鹤自知回天乏术,只得乖乖认错。
“不该练功偷懒,不该不打声招呼就走掉,不该逛青楼,不该不理解婆婆的良苦用心。”
“还有吗?”瑶台婆婆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了……”司鹤挠了挠后脑勺,这回总该差不多了吧,他认错态度这么好,总得有些缓和的余地吧。
“还有一点没说全,该罚。”瑶台婆婆转眼眉眼一瞪,高声道:“君沅”
原来还有个君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