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不懂皇权争霸是什么意思,待他长大后才渐渐嗅到权势的味道。
他还依稀记得,某次去看望太子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下人们的谈话,说是如果太子病重,接替皇位的一定就是二皇子了。
当时他心下大惊,全然没有一丝喜悦,恐惧与后怕充斥着他的内心。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地上已经躺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他同季清言,不像其它的皇室兄弟。季妄怀母妃在他仍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沉疴而逝,从小他就由皇后带大。
其余皇子们被母妃们灌输着争夺皇权,勾心斗角的思想,进而在文王面前明争暗斗,而他和太子,却并不如此。
他对皇后心存感恩,对太子,也心怀敬重。
他这一世,无争无求。
“二皇子兔烤好了,下来吃吧”树下传来九清的声音,他应了一声,掀起衣袍,一跃而下。
两只野兔被架在火堆上,亮晶晶的油滴到火堆里,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兔身泛着油光,冒出滋滋的香味儿。
“俞江手艺有长进。”季妄怀夸赞道,“我都闻到香味了。”
俞江取下一只兔子递给季妄怀,另一只他同九清分着吃。
“你们俩吃一只怎么够。”季妄怀皱眉,掰下一大块兔腿递给九清,“这路上你们已经够疲惫了,该多吃点补充体力。”
“二皇子”
“别说了,你吃就行。”季妄怀笑笑,“我就不饿,等到了承国,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对了二皇子,那日我听宫里的公公说,临渊的皇女要嫁过来和亲。”九清平日里就热衷于四处打听小道消息,以八卦为乐,“还不知是哪位皇子呢!”
“大哥已有太子妃,侧妃的位置还留着,不过以临渊皇女们的脾气,绝不会同意委身为侧妃的。”季妄怀慢条斯理地用匕首割着兔肉,一块一块慢慢咀嚼着。
“三皇子脾气暴躁乖张,沉不住气,五皇子六皇子尚未成年,余下的都是公主,算来算去”
他拔开酒壶的塞口,灌了一口酒,“算来算去,估计也就是我了吧。”
“那真好!咱王府总算有女主人了!”九清乐得拍手,被俞江打断,“哪儿好?嫁过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是临渊的皇女,咱们启国的公主们脾气都颇为古怪,更别说临渊的皇女了,那都是临渊拿来当皇子养的,指不定有多折磨人呢!”
“不过我也不想成亲。”季妄怀皱皱眉,他从来就不怎么接触女子,也不懂得如何讨姑娘欢喜,这平白无故塞给他一个王妃,他真是想想都头疼。
然而,同季妄怀不同的是,差不多岁数的某人,拈花惹草的技术已经练就地炉火纯青。
“莺语小美人”莺语是司夫人房里的丫鬟,司鹤见她出来,忙迎上去,笑吟吟地看她,“娘和师父在房里说着什么悄悄话呢?”他挑着折扇,轻轻一勾女子的下巴,“不许撒谎哦。”
“三少爷……”莺语脸红红的,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如蚊叮,“夫人没说什么……只是在同瑶台婆婆聊着云霄山庄的事……”
“还有呢?”
“还有……就是三少爷的事了。”
“我的什么事?”司鹤皱眉问道,然而莺语只是摇摇头,“夫人叫奴婢在外面候着了。”
想来问一名小小女婢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他只得作罢,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