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临渊到承国的路途,就连汗血宝马也要跑上三四天,一位花甲老人怎么能受得了这舟车劳顿之苦呢。
阿沅却把他推开,跑了出去:“奶奶奶奶”
“阿沅”司鹤连忙追了出去,“你去哪儿”
这说话之际,阿沅已经跑到了沉香坊的门口,司鹤追不上他,只能先扶着柱子喘会儿气,便听外面有人说道:“君沅,你跑什么?”
说话之人的声音听上去已颇具岁月沧桑,然而话语里却带着隐隐笑意和怜爱之情。
“您是……”湘娘忙出去迎客,然而话说到一半却迟疑了。
“老身正是君沅的奶奶。”
君沅?
奶奶?
司鹤一听这话,三两步跑下了楼梯。果然,只见阿沅身旁站了位老人,虽已满头白发,但神矍铄,气色神态非寻常古稀老人可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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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捡到阿沅的时候,问他姓甚名谁,他只会说阿沅,于是司鹤便以为阿沅是他的名字。
老人穿着一身坠满银饰的临渊常服,柱了根紫檀嵌银丝的拐柱,此时正摸着阿沅的脑袋,怜惜道:“我当日有要事去办,便让君沅在观月山等我,本以为临渊隔这儿的路途,不过当天去第二天就回来,可没想到中途又给耽搁了。”
司鹤心下疑惑,“婆婆可知观月山多有凶险,怎么能让……”他把小傻子三个字给咽了回去,换了个词道,“阿沅还小,万一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阿沅虽然智力比不过其他孩子,但要说在这深山老林里生存下来,还是不必担心他的。”
老人自称瑶台婆婆,阿沅是她养的小童,他们婆孙二人此次前来承国是为老友寻一故人。
“多谢小公子这些日子来对君沅的照顾。”瑶台婆婆摸出两枚金锭交给司鹤,“这金锭你拿着,让你们破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无论司鹤怎样推却,那瑶台婆婆执意要他下,他只得道无奈笑,“这些日子都是湘娘在照顾阿沅,要说这金锭,也得给湘娘才是。”
瑶台婆婆一想,也是如此。便吩咐阿沅拿了金锭送去给湘娘。
阿沅一走,沉香坊门口便只有他两人。这沉香坊位于秣城月湖湖畔,身后又是观月山,除了打渔的渔夫和浣纱女,白天没啥人,只有到了晚上才是夜夜笙歌。
“小公子,现在四下无人。”瑶台婆婆眯了眯眼,缓缓道:“你可否告诉老身,你与安平侯,是什么关系?”
……
瑜王府邸。
季妄怀还有一年才到及冠之年,本来封王搬迁府邸也要等他成年之后,但这府邸却是早早就修好了的,选址布置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操办,外人纷纷传言文王对这位二皇子也是颇有喜爱的,保不准太子的位置最后还得换人。
“二皇子,能确定在承国国宴上见到的那位公子就是术师吗?”九清和俞江是季妄怀的贴身侍卫,国宴当日,他们也在场,只是并未觉得那位公子有何异常之处。
“并不确定。”季妄怀皱眉道,“甚至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方面的术师,只是他的画作确实古怪。”
临渊的星官曾经夜观星象,派人给承国,启国各送去了当年的各国境内的术师人数。
然而星官五年算一卦,离上一次观星距今已有三年,这三年之间,如果还有新增的人数,他们也不得而知。
当时手卷被文王好放置密室内,季妄怀也只是听文王说过,启国术师人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