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盏没辙,直接从床上跳到地上。在钟拓灼灼目光中往桌边一靠,抬起脚晃了晃,“要不要我给你来段芭蕾?我小时候学过,基本功还在。”
“脱衣服那种我就看。”
秦盏翻了个白眼。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走过去将窗打开,房间里药味一点一点散出去,她扭头看钟拓:“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你的饥渴。”
钟拓将药油拧好,扔到桌上。身子懒懒往边上一靠。掀着唇问了个不着四六的问题:“随便四加随便四等于随便几?”
这是什么鬼问题,“……随便八?”
他笑得慵懒,“都随便扒了,你说我饥渴?”
秦盏:“……”这臭流氓谁家的啊!
然后,她又看见他薄唇轻启,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话:“秦盏,我就是什么都没经历,才饥渴。”
轻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楼下打牌的叫喊声也隐隐入耳。秦盏立在窗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互怼也好,胡乱开车也罢,这些她都游刃有余。她也不怕空气忽然安静,就怕眼前这人突来的认真。
喜欢一个人,就要放在心尖上。但是心尖那么柔软的地方,应该疼一次就够受的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钟拓抱臂而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内双眼皮淡淡翻着,目光懒散又不失锐利。
或许是因为他转开了话题,秦盏心里一松。她咬了咬舌尖,似真似假地告诉他:“有人等着看戏,我不就演一出给他看。”
“你不是自己摔的?”
“你们队里有人不希望我继续跟着。”
钟拓眯了眯眼睛,站直身体:“知道是谁?”
“差不多。”
房间内蓦然安静下来。钟拓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似在考虑她指的是谁。
对视片刻,钟拓绷着下颚线从黑色背包里翻出双氧水和红药水。
“过来。”他没看秦盏,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秦盏默了默,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钟拓将东西放到桌上,然后蹲下身,将沾着双氧水的棉签轻轻润到她手臂的伤痕上面。
室内一时针落可闻。秦盏坐在坚硬的椅子上,鼻端是药水的气味,混着钟拓身上特有的味道竟也不难闻。
他低着头,黑睫轻垂,面色是少有的认真。
“你跟我来这趟,是有其他事?”
她抿了抿唇:“是。”
“因为何彬?”
“不是。”
秦盏嘶了声,钟拓眼皮痉挛似的跳了一下。然后,哄小孩儿一样,轻轻在她手臂上吹了几下。
秦盏咽了咽喉咙,“这事三两句说不清楚。”
钟拓没接话。起身将药品拾好。
秦盏也跟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声询问:“你能不能找一辆不起眼的车过来?”
钟拓手一顿,扭头看她,“干什么?”
她扬了下唇,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钟拓定定望着她。
秦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