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这门婚事,一切都是我父亲储秦答应的,那日你和星斗族主离开桃宫之时,我正被软禁于桃宫之内,而降生之花也不是我所赠,因为我从出生便离开了桃宫,从未见过自己的降生之花。”湛璃继续解释着。
“我不信!既如此,你又为何来樱花宫,又为何与我饮酒赏花,又为何与我一同镇压灵兽暴动,又为何……”月影的语气已经有些激动。
“不,月影少主,我确实来了樱花宫,想要与你解释此事,但是直到今日,我从未见过你,也从未见过你的父兄。所以我并没有与你饮酒赏花,也没有与你一起镇压灵兽暴动,你是不是弄错了。”湛璃望着激动的月影,心中也有些疑惑,但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将这些误会一一解开。
“你骗我!明明就是你,怎么还会有别人?”月影听见湛璃所言,心中大失所望,难道一个人竟可以如此胡言乱语,不负责任吗?
琴歌握了握月影的手,“月影,我不知道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我可以作证,那日在樱海殿的房中之人,实在不是湛璃。”琴歌握紧了月影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琴歌,连你也要骗我吗?”月影回头望着琴歌,她的眼中是无奈与倔强,她无法接受湛璃和琴歌所言。
“月影,你听我慢慢跟你说。”琴歌一只手握着月影,一只手抚着她的背,慢慢地说起那日所发生之事。但琴歌只说了那日月影与湛璃在房中饮酒,并未提及床帏之事,她知道那才是对月影最大的伤害。
“琴歌说得不错,月影,我敬你,但我心中对你无感情,所以我希望这次从灵气森林之中离开以后,你能够退了这门婚约。”湛璃真诚地望着月影。
月影虽然也想起这两三日以来的种种奇怪之事,自己绝不是不胜酒力的人,为何那天那般容易就醉了,还无法控制自己,为何琴歌突然闯进了房间,说了两句莫名的话又晕倒了过去,为何这两日与“湛璃”在一起,却时常无意间睡过去。
月影心下虽察觉到异样,但始终沉浸在与湛璃在一处的喜悦之中,但眼前湛璃和琴歌告诉她,她所遇到的湛璃是假的,而湛璃对她并无意,月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眼泪在月影的眼眶中打转,“湛璃,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们会完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月影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她挣脱了琴歌的手,望着湛璃,希望湛璃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湛璃表情沉重,摇了摇头,“对不起,月影。”
“琴歌,你劝劝湛璃,你们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月影又转头望着琴歌,琴歌内心复杂,她无比心疼月影,她不希望看到她难过,但她却无法忽视这所有的问题,月影是受害者,但是或许将一切说清楚,事情不会变得更加糟糕。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说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月影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她沉痛地望着琴歌,又转头望着湛璃,泪水模糊她的眼睛。
琴歌想要将月影拥入怀中,月影却迅速起身,跑出了蓝光的保护圈,朝着黑暗的森林跑去。
“月影!”琴歌正想起身追去,湛璃已经跟着月影追了出去,虽然他不喜欢月影,但眼下黑夜之中灵气森林中正是危险之处,如果月影因此受了伤,他会更加愧疚。
月影一路跑着,一路哭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琴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湛璃,最重要的是,她无法面对自己,一个体无完肤、残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