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得了吧,他在这个世界连生存都还有问题,还有什麽功夫去cos柯南?
然而事情就是这麽巧,就在夏弦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在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台与众不同的机甲!
如果说别的机甲都是几十楼层楼高的巨人,这台机架就是只有十层楼高的孩子,身形娇小无比。比起别的机甲外表或魁梧,或狰狞的机架,这台机架清爽的出奇。流线型的外表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若同穿著铠甲的人体,充满了美感。它的表面做了黑色磨砂处理,若非夏弦穿越後视力卓越,也难以发现这麽一台放置在角落阴暗处的机甲。
而这台机甲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他明显有著双腿!
夏弦眼睛一亮,到处找起开启机甲的钥匙,太过热心的他冷不防听到背後一声大笑,差点摔下架子。
“哈哈,小子,你喜欢机甲?”
“刘…刘老板,你什麽时候来的?”
夏弦颇有些做贼心虚,但一想这些机甲也是刘文正偷偷放在地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也就挺起胸膛了。再说了,那个地下仓库的按钮可是毫不遮掩的挂在墙壁上呢!他最多不过是误按。
“这可是黑曜。”
出乎他意料的是,刘文正没有怪罪他偷偷进入地下仓库的意思,而是一手按在了机甲上,颇为感慨。
“在现今这个时代,不会操纵机甲就相当於被时代所抛弃…
曾经,他也有过抱负,想要发明出为双腿族量身打造的机甲,让备受歧视的双腿族也能拥有被人正视的权利。就算不能上天!翔,也能够尝试一把机甲的乐趣!
但是他失败了…
晃荡著酒瓶子里的酒,刘文正的神情有些变化。
双腿族的神力不够,无法进行神接驳操纵机甲,虽然他尝试研制了使用身体操作的机甲,并让志愿者进行体术锻炼,但双腿族羸弱的体质限制了他们的发展。他们的身体无法承受机甲的高压,更无法进行高强度的运动。
复苏计划…就这样流产。
他抚摸著黑曜暗黑的表面,道,“这台黑曜…是一个计划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完成品。虽是最完美的一台,却要永远被搁置在这里了。”
轻笑一声,再度灌下一大口酒,刘文正拍拍夏弦的肩膀,道,“难得见到有人对这些老家夥感兴趣,他们都是已经被废弃的机甲…你喜欢就多来看看好了。”
“反正放在这里也已经没什麽用了。”
刘文正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自嘲。
“那,那我要怎麽才能操控这机甲?”
“嘿!小子,我都说了双腿族是驾驶不了机甲的。”
夏弦道,“你别小看我,再说了,这机甲反正放著没用,就让我试试好了。”
刘文正撇了夏弦一眼,像他这样喜欢机甲,憧憬自己能驾驶机甲一飞冲天的家夥,当初他见得多了。
罢了,反正也已经是废品了,给这小家夥试试又何妨。
估计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让他去里面瞧瞧也好,难得见到这麽喜欢机甲的同族了。
刘文正笑了,道,“黑曜和现在的机甲不同,你需要手动开启。”
也不见他怎麽动作,在黑曜身上摸索一番,按了什麽,顿时黑曜的眼睛无声的亮了。
黑曜胸口的一块向下打开,夏弦一个矮身就钻了进去,里面和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机甲舱体果然不同,只有几个平方的空间。
“这要怎麽弄?”
刘文正见夏弦兴致勃勃,也心里欢喜,指点了他一番,让夏弦将身体接驳系统全接在了身上。
黑曜是一台完全以身体动作映射为基准的机甲,你坐什麽,它才做什麽,和那些只需要脑电波一个指令的机甲完全不同。或者说古老的很。
当夏弦按了开启键後,他面前的机甲壁就变成了透明,各种全息弹幕都出现在他眼前,让他跃跃欲试。
他尝试著动了动手臂,黑曜的手臂也跟著动了一动。
“感觉和动作捕捉器有点像麽。”
夏弦嘿嘿嘿笑了起来,“唔,要怎麽让机甲站起来?”
“如果是和我一样动作的话…”
夏弦想了想,蹲了下去半响,然後又极其缓慢的站起来。
刘文正站在机甲外,喝了口酒,见那机甲除了动了动手臂,半天不动弹,失笑。
“刘文正啊,刘文正…你还在期待什麽?”
灌下一口辛辣的酒,刘文正打了个饱嗝,“这麽多年你还不明白麽?双腿族操纵机甲…只是个…”
“咦?”
他刚才似乎看到了那黑曜站起来了?!
是幻觉?不!是现实!
刘文正猛然从半酒醉中清醒,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黑曜起立。
“不…这怎麽可能!”
“居然站起来了…这小子…”他能承受机甲内的压力?能够维持身体的平衡?
一步,两步,黑曜在他面前走了足足十步才停了下来。
刘文正愣愣的看著黑曜,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三十年的日夜研究,从一百多名研究院协同合作,到只剩下他一人。从一名罕见的双腿族英变成所有人眼中的怪人…倾家荡产,甚至连累的家族和朋友,最後落得个被逐出家族、只能在平民区游荡的下场…
被一脚踢下云端,身份的落差、生活的艰辛,这里面的辛苦实在难以形容,所有的酸甜苦辣、冷嘲热讽都是刘文正一人咽下,一人背负。让他最为受伤的是,他的同胞,和他一样身为双腿族都不看好他,不支持他,反而在背後落井下石。
平民区的生活一过就是二十年,整整五十年过去,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夏弦出现了…
刘文正抹了把脸,不知不觉居然眼角渗出了泪水。他不得不按住自己的胸口,才能忍住胸膛满溢出各种情感。
背对著黑曜,罕见的,他放下了酒壶,转而掏出了一根烟。兴许是许久没吸烟了,兴许是这包烟放在口袋里太久了,刘文正吸了一口咳嗽了几下才逐渐适应。
轻吐出一个灰色雾状烟圈,刘文正抬头看向天花板…
他离开机甲圈子已经太久太久…不知道那些老家夥们…还记不得记得他呢?
嘴角上扬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刘文正转身,目光中燃起一抹芒。
普通光脑接驳机甲需要强大的神力,需要记录无数指令,初学机甲的,更是需要花上至少一周的时间来练习走路。
就算是依照身体动作反射来操纵的黑曜,也不可能简单到立刻就能让人学会操纵的地步。
只能说…夏弦是个天才!
与众不同的天才!
不同於普通双腿族的高超的身体素质,对於机甲的热爱,操纵机甲的天份!
刘文正深吸一口气,紧接著忍不住大声狂笑。
是宣泄,也是狂喜,是发泄,也是兴奋。
眼泪随著狂笑不停流出,又哭又笑,又跳。
已经一百多岁的刘文正拍著夏弦的肩笑的像个孩子。
☆、第五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文正开始教导起了夏弦关於机甲的知识。
从未接触过真实的机甲的夏弦,就像是一块海绵,不断的吸著刘文正的知识,偶尔还会冒出一些奇思妙想频频启发他,让刘文正为找到这麽一个宝贝而欣喜不已。
罗迪看见老板和夏弦总是神神秘秘的呆在地下室里,他耐得住性子,也管得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多问,反而为刘文正欣喜。
他在修理厂好几年了,还未见过刘老板这麽高兴的时候。一定是夏弦让刘老板心情好起来了呢。
想想刘老板也一百多岁了,以普通蛇人的五百多岁的寿命来说,他正是青壮年呢,怎麽能不找个伴呢?
两个年轻力壮的蛇人在地下室…呵呵,还能做什麽?
罗迪的尾巴扫了扫,想到前几日塞维亚对他做的事情,不由的羞的满脸通红,“碰”的一下又撞了墙…
夏弦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刘文正在罗迪心里已经被凑成一对了,他正操纵著机甲努力学习呢!
地下室中的垃圾现在全部被堆到了角落,其他机甲也都规规整整的排列在一个区域。整个地下室现在犹如一个机甲训练场,划分了五个区块,更是有跑道穿插在其中。
跑道上,黑曜犹如蹒跚学步的孩童,在障碍物中跌跌撞撞行走。规避高耸的土堆,保证迈步的距离…
“啊!”
黑曜一脚迈的稍大了一些,正好迈出地上的划线,一脚踩进了水塘。
“又错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用眼睛看,用数据测量!”
“如果那个水塘里埋著地雷,你现在已经死了,死了!”
刘文正狠狠的骂道,舱里的夏弦抓了抓脑袋,黑曜也跟著抓了抓脑袋,无辜的样子又看的刘文正好气又好笑。
“知道了,再来一次!”
夏弦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熟悉黑曜了。人的脚、手,都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以能够清晰的感觉、清晰的指挥。但是机甲不同,它更像是铠甲。一套笨重,厚实,隔绝了人体和外界感知的铠甲。而你必须穿著这身铠甲,确到每一根手指的动作不发生错误。只有靠不断的练习,舱内反馈回来的各种数据,才能够准确的操纵这个大家夥。
夏弦每次驾驶不得不集中力,震动、落脚的角度、力道,都需要全神贯注的去操纵。往往一点数据偏差,做出来的动作就谬之千里。
每天,夏弦都练习的全身汗水淋漓,却从未想过放弃。他没有什麽特长,没有什麽能力,在这个陌生的异界,或许他能够仰仗的,就只有这驾驶机甲的能力!
这是一个机会,能够让他改变他和苏华生活、命运的机会!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机会溜走!
又是一天,在地下待了十几个小时,夏弦出来的时候脑袋晕晕沈沈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随著训练强度的不断增加,头痛的也越来越厉害,刘文正说是因为神力消耗的结果。但除此以外,每次在他做强力动作的时候,还会腹中一阵阵绞痛。
“真是奇怪…难道我这几天吃的东西有问题?”
走过几条小道,就是另外一片天地。繁华的室街带著轰然嘈杂气息,让夏弦皱起眉头。
外面已经是夜晚,硕大的漂浮在天空中的虚拟屏幕,正在播放著帝国和虫族战争的新闻。
在这个星系,已知的生命形式有很多,但最强大的莫过於蛇人和虫族。
虫族天生充满掠夺和侵略的本性,一旦占领某处,便会毫不留情的抹杀所有原住民,直到那个地方的所有资源被它们用尽,再会换一个地方侵略。所过之处,就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根据蛇人的调查,虫族最短只花了五十年,就让一颗蔚蓝的海星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四星。
这样的族群,天生是其他种族的敌人。
这个星系里的其他生物,几乎都附庸在了蛇人帝国之下,和他们一起抵抗著虫族。在这几年、几万年过後,终於演变成各占宇宙一方的画面。
不过按照比例来说,虫族只占了这片星系的五分之一,而蛇人们占据了五分之四,组合成了名符其实的强大的蛇人帝国!
“啧,无论到哪一个地方,七点锺都只有一个频道啊。”夏弦嗤笑一声,却在抬头的瞬间猛然瞪大了眼睛。
“爱尔法─兰─斯坦因皇子,这次又成功的消灭了三艘虫族的航空母舰!带领我们帝国获得了再一次的胜利!”
新闻中出现的男人,有著一头绚烂的仿佛燃烧火焰般的长发,他的笑容略带轻佻,却引起周围驻足雌性蛇人的一阵阵短促的惊呼。
夏弦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拳头捏的死紧,那个蛇人,就算他打扮的人模人样,但他绝不会认错!
那个混蛋,就是那天强暴了他的死基佬!!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那一天的画面,鲜血、疼痛,被撕裂的痛苦…夏弦一瞬间只觉得胃部翻腾,忍不住站在街角干呕起来。
他可不管那家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