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双只好夹起菜,低头说:“好吧,你们夫夫间的事,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方便过问,吃饭吧。”
“我跟他是屁的夫夫啊!”
下午把凌双送回家,秦臻的车没开进去,直接在路上掉了个头。
凌双见他根本不准备回家,抓了门问:“你还要出门?”
秦臻轰着油门,摸了墨镜戴上,“和朋友约了在外边玩,给我妈说我晚饭不回来吃。”
“我跟你一起”
“不行,今晚可不能带你,我大哥会揍我的,我走了。”说完车滑出去,凌双只好松了手,一松手,秦臻就飚出去,眨眼只给凌双留了个车屁股。
……
灯红酒绿,花天酒地,无酒不欢,禁了好多天的酒秦二少终于喝上了。热闹的酒吧里弥散着秦臻熟悉的那种气氛,自由的,放纵的,恣肆的,甚至糜烂的。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秦二少顿时变成了出笼的野兽,几杯酒下肚,几个人起哄玩笑,再拼上来一群隔壁桌的美少年,重现了秦二少过去的美好生活。
所以,要什么对象,交什么心,专什么情?
他在熏熏然间努力地忘记某个人,某段时光,某一场他差点演着演着就当了真的戏。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混蛋给他提过一次就忘了?为什么最近他们什么都没干,只差临门一脚却退缩了?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不是天天都在发情,恨不得永远不放他下床吗?!撩完了,满足了,就跑了?谁他妈不会!
秦二少连续几杯酒下肚,旁边的人终于觉得他有点不对头,冲他喊道:“哎我说你是刚刚从山里出来没尝过酒的味道啊?居然喝这么猛。悠着点,他妈的夜还长着呢。”
秦二少虚着眼:“今晚我埋单,你管我!”
“你出钱也悠着点行不,喝到一半就倒了谁送你回去?”
正说着,要往嘴里送的杯子就被人挡了,秦臻想要冒火,一偏头便看到一张斯文的小俊脸。对方有几分怯地看着他,长得白白嫩嫩,竟跟凌双有几分像,看着这张脸秦二少顿时消了几分气,但还是不高兴地说:“你干吗?”
“这一杯我帮你喝好不好?”说完怯生生地垂着眼眸,并不怎么敢看秦臻。但倒是比那种装熟的货色让人看得顺眼。
秦臻还没回话,其他人已经嘻嘻哈哈地闹起来:“秦二少,一杯酒而已,别太吝啬啊。”
另一桌来的一名青年接口道:“对啊,我们小霜第一次主动和别人搭讪呢,给点面子啦。”
秦臻的眼睛又虚了起来:“你叫小shuang?哪个shuang”
小霜立刻嗯了一声说:“寒霜的霜。”
于是秦臻慢慢地松了手,对方接过杯子,把他的酒仰头喝尽,但立刻就被呛得咳起来。秦臻模模糊糊地想到,很久以前,他喜欢凌双的时候也仿佛是这样,因为没发过情,身上没有可以让人分辨性别的味道,哪怕近距离地接触也分不清这个人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