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适看向姜灼华,笑笑说道:“没事,迟早要拔,我能挺过去,你放心。”
说着,他向姜灼华伸出了手,姜灼华见状,忙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叶适从衣襟中取出黄金令牌,递给姜灼华姜灼风,对他吩咐道:“这里有元嘉,你现在带着我的令牌,去姑苏驻扎的军营调兵。文宣王受了重伤,要么是回了姑苏医治,要么就还在山里。在城内和山里,密集搜索,务必找到文宣王及其党羽。再派人将姑苏进京城的路全部封死,不许任何人上京。”
以此处姚司徒的党羽,急着往京城里给他送信,打草惊蛇。
姜灼风接过令牌,行礼退下,骑马下山调兵。
吩咐完这些,叶适转而对大夫道:“准备拔箭吧。”
大夫点点头,然后将带来的止血药,交给了黄大嫂,叮嘱道:“一部分煎熬成汤,一部分捣碎。”
黄大嫂夫妇已从方才叶适的话中,听出他身份绝不一般,夫妻俩没敢多话,一起拿着止血药去了厨房。
大夫则开始准备麻沸散、干净纱布、温水等物。一切准备妥当,用剪刀剪掉了叶适上身的衣物,用冷水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
不多时,黄氏夫妇的止血药,两份都拿进了屋里。
叶适看向姜灼华,对她道:“你去屋外等我吧。”他不想让她看见。
姜灼华摇摇头,冲他温和地笑笑,握紧他的手,说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你要是出事,就是食言,君无戏言!”
叶适看着她,眸中神色渐入坚定,他笑着道:“嗯,君无戏言!”
刚说罢,大夫便将酒冲好的麻沸散,递给了叶适,叶适正欲伸手,姜灼华却先一步接过,放在唇边轻抿一下,等了半晌,见自己无事,方才递给叶适。
她当真怕了,怕极了,生怕再有个闪失变故。一直到今日,她总算是能够理解,当初叶适谨慎地举止了,瞧瞧今日发生的事,以他的身份,不谨慎能行吗?
“傻。”叶适轻笑,说实在的,那时时刻刻担心被人害的毛病,呆在姜灼华身边的那些时日,他已经慢慢改了。
叶适接过她手里的麻沸散,看看她,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就好似是寻常与她对饮一般,而后一饮而尽。
不多时,叶适神思渐渐陷入昏沉,头靠在枕上,闭起了眼睛。
见麻沸散生效,大夫便走上前,一手按住叶适的肩膀,一手衬着棉布握住箭,而后用力一拽,将他肩上的箭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姜灼华明显感觉到,叶适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紧紧攥起,捏得她手骨生疼。她心下不由一揪,看来还是有知觉。服过麻沸散还这样,若是直接拔,该有多疼?
带血的箭头扔到了地上,大夫忙把捣碎的止血药,大块大块地前后敷在了叶适前后的伤口处,又用干净的纱布缠了起来。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拔完第一支箭,大夫坐着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往外渗血的痕迹,方才准备拔第二支箭。
如法炮制,第二支箭也顺利拔出叶适体外,敷上止血药缠好纱布,姜灼华和大夫一起,方将叶适放倒,让他躺在了榻上。
所幸、所幸,两处伤口,都没有往外渗血出来。
大夫见此,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对姜灼华说道:“等下公子醒了,将汤药喂他喝下,今晚需寸步不离的看着,只要不发烧,等明早起来,就无大碍了。”
姜灼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