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皇后帮着娘家盘算司空之位的模样,早就让恭帝对皇后起了责罚之心,奈何皇后行事谨慎,没有纰漏,今日这些人偶,便是个万分合适的借口。
恭帝顺势而为,剥夺皇后一切权力,金印金册,只保留其皇后头衔,禁足宫内。
太子莫名其妙被禁足,又跟母后失了联系,在府里急得上蹿下跳,饶是问尽所有人,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所有的事都是恭帝自己的心思,恭帝谁也没说,太子的人,当然什么也查不出来。
就在太子嘴上再度急出泡来后,他那位出自清音坊的美妾,自告奋勇,说拜托清音坊的人去帮他打听消息,毕竟清音坊里客人多,各种消息流通的快。
那位美妾,果然不负太子所望,将原由告知了他。
原是文宣王使了出计中计,自己截杀武陵郡守,然后不知何时将刀具藏匿在太子府,就此给太子安了截杀郡守和嫁祸手足两个罪名。
那美妾万分焦急,只言探出消息,恭帝已对太子彻底失望,禁足之后,怕是就要废太子了,且皇后娘娘也被人陷害禁了足,金印金册已夺,离废后怕是也不远了。
太子听闻这些消息,彻底傻了眼。
万没想到,他就这么被文宣王害得走上了绝路。看着宛如失了魂的太子,那美妾却劝道:“殿下何不趁太子身份还在,搏上一搏,倘若皇帝驾崩,您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这句话,勾起了太子的野心,他盯着地面,眸中恍然有火焰熊熊燃起,这是他唯一能握住的希望。
废太子生不如死,刺杀皇帝失败也是个死,反正横竖都是完蛋了,到不如搏上一搏,假如真的刺杀恭帝成功,他不仅能有一线生机,还能坐上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宝座。
这一日晨起,冷得厉害,屋里的光线也比往日里暗了很多,叶适从净室出来,随手披了厚一点的外衫,走出卧室,将外间的窗户推开,一阵寒风卷着雪碴子飞了进来,将叶适环环围住。
骤然一阵寒风钻进来,寒的叶适‘嘶’了一声,忙将窗户关好。下雪了,这么厚的一场雪给太子送行,倒也是巧。
不多时,姜灼华也起来了,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出来,面上的疲惫尚未散去,看着叶适抱怨道:“今儿这么冷?几个地龙都炜不热。”
叶适笑笑,回道:“外面下雪了,若是觉得冷,今日不如吃古董羹,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和今日倒是极相配。”
姜灼华笑着道:“也好。你今儿不忙了?”
说着,命了婢女去准备,和叶适一起在贵妃榻上,各自盖了毯子对坐下来。
叶适抬起茶壶给她倒了茶,笑着道:“今日什么也不干了。等消息。”
姜灼华不解,顺口问道:“什么消息?”
叶适见她终于关心自己的事儿了,忙笑着道:“昨晚太子府递出来的消息,太子于今晨天未亮,在恭帝早膳上安排了一杯毒茶。”
姜灼华不由一惊,忙道:“倘若恭帝死了呢?”
叶适笑笑道:“恭帝当年夺位不堪,生怕有人害他,夜宿剑不离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