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踉跄的步伐,云珀裸着身,毫不犹豫向外跑去,没有一丝迟疑,心头轻松得可以,一心意念只有不知不觉中悄悄盘踞心头的那抹倩影,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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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那晚,云珀便始终坚信樊便是他一生的守候,尽管她仍无法坦诚面对他的心意,还处在那夜惊魂不定的阴影,可是他相信,亘古不变的呵护必定能换来永世的承诺,在他俩结为连理的那天,樊在他耳边轻语时,他便明了了,他俩肯定会一直长长久久幸福下去的。
因为,『我爱你』。
番外冷宫,茫茫尘烟
心已死,孤身一人来回踱步在沙沙尘灰中,夜晚的冷宫透不进一分皎洁的月色,有的只有窗外张牙舞爪伸攫而来的可怖树影,黑鸦鸦的,寂静无声。
木然坐上一张略显古旧的朱漆色摇椅,一手轻抚着微凸的肚皮,闭上双眼,身子一晃一晃的,连带着老玩意儿的吱吱哑哑,模模糊糊的,似乎将我带至了不知名的远方。
同样是清冷的殿堂,却多了梁柱上头几只玄黑的乌鸦,不动声色居高临下把我望着,尽管心如槁枯对这突然眼前的景象没什麽太大的诧异,但仍是有些许的惊奇,锐利的眼神使我下意识护住自个儿的腹部,却这才发现,那儿竟是一片平坦!
猛然慌乱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着的是当年还是太子侍女时的桃粉宫装。
这是怎麽一回事!作梦吗?
「娘...」
一声清浅的呼唤蓦地在背後响起,还夹杂着点淡淡的清香,将我的思绪给狠狠地抽了回来。
太子?
漫步过来的他看上去只有约莫八九岁,该是天真无邪的小小脸蛋此刻却满布泪水,把眼睛哭的肿肿的,鼻子也一吸一吸的,上气不接下气。
「您的冤屈孩儿已经为您平反了,」稚嫩的嗓音隐隐掺着酸涩,苦苦闷闷的,「父皇基於我的功劳将我立为太子...,」蒙着一层水雾的墨色双眸此刻隐隐闪着些什麽,「所以...孩儿能去见凝儿了吗?」
所以...孩儿能去见凝儿了吗?
能去见凝儿了吗?
凝儿。
轰!
这句话宛若五雷轰顶,毫不留情劈落在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停止运转一片混沌,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