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家人?然后下一步是不是计划杀掉纪队?”宋不羁轻蔑地斜视他,“可是你杀得掉吗?”
你杀得掉吗?
你杀得掉吗?
你杀得掉吗?
这几个字远远近近、缥缥缈缈地反复回响在高彬的脑海里,犹如恶魔的低语,响得高彬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他倏地抬起脑袋,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通红。
按在脑袋两侧的双手放下后,高彬原本柔顺服帖的头发乱了几分。他扬了扬唇角,右手来回地摸着左手腕上的手表,轻声说:“杀得掉,怎么杀不掉?”
宋不羁学他一般轻声问:“像杀掉简为源一样杀吗?”
“简为源?”高彬轻哼一声,“他太好杀了,随便端个加了料的水给他他就喝,啧啧,一点警惕心也没有。纪队嘛……”
高彬的下巴往纪律的方向努了努,笑说:“纪队的警惕心肯定比简为源高吧,所以我就需要更长时间来取得纪队的信任喽。取得信任后嘛,再杀起来就方便了。”
“杀了之后再把他分尸对吗?就像你对简为源做的一样。”宋不羁脸上顿时出现一种似怕似紧张的表情。
“别怕。”高彬轻声说,“等我杀了他,我会好好陪在你身边,还有常非,我会好好安慰你们,时间能让你们都忘了这些死人,也能让你们明白同性恋是多么可恶。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会用尽一切方法纠正你们的错误,治好你们的病。”
“病?”宋不羁一笑,“我要感谢你没放弃我们吗?”
高彬摇摇头:“一家人不说谢。”
“可是你怕是得失望了。”宋不羁抓过纪律的手,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灿烂一笑,“我就是喜欢他,我要和他天长地久地在一起!”
这话一出,不仅纪律抖了抖,监控室里的夏霁抖了抖,连宋不羁自己的心里也抖了抖。可是……可是这只哈士奇的性格太冲动了,气愤之下言行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简直想哭!
高彬的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两双交握在一起的手,语气忽然阴沉了下来:“这只手,我肯定得把它剁下来……再把他的身体切成一块一块……对,还要毁容……毁了容不羁你就不会喜欢他了对吧你就是个看脸的……”
宋不羁脱口而出,反驳:“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他和他在一起!”说罢还紧了紧相扣的双手。
……妈呀,宋不羁内心狂哭,这么下去,待会儿还能场吗?
他嘴上却接着道:“就算、就算你把他放在你的床单上切成无数块也一样!被切成再多块也是他!我喜欢的是他的灵魂而不是外在!”
“不羁,你真的病得不清,听话,今天开始就去治疗好吗?”高彬像哄一个生病的孩子,语气突然轻柔了很多,不过又困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准备把他放在我的床上分尸?”
“你不就是这么对简为源的吗?!”
“你知道啦?”高彬偏头笑了笑,“也是,警察们都违法去搜我的诊所了,你又和一个警察在一起,知道也正常吧。”
“不过纪队比简为源高,透明雨披可能得重新买吧……不然万一包裹不住,血可能会渗到床单底下呢。”
听他这么一说,宋不羁脑海里顿时出现了被裹在透明雨披中的简为源,雨披下放着高彬不用的一个床单昨晚从行李箱里见到那被叠得四四方方的床单时他就觉得有些眼熟,后来一想,这不就是高彬先前用的旧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