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丙边说边靠近他,鼻息间嗅着他胆颤的味道:“除了亭长,还有一队秦兵,官府抓人哪有jūn_duì出面的道理,所以只有唯一解释,表面上是官府抓人,实际上是抓jūn_duì要的人。”
雪夫不语。
羊丙又将人按到墙上:“雪,我早就为你疯了,有秩初春登门的时候只透露了红枣马,老大哥只当红枣马是个巧合,而我已经对你产生怀疑。我知道大椿一定会跟你透露消息。你晓得吗?那晚你只吃了半碗菜饭,还剩半碗让大椿给端回来了,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忍着,为什么?就因为喜欢你,大椿也喜欢你,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毕就要去亲他,雪夫左右躲开,耐何被挤到墙边,躲无可躲。
羊丙的嘴唇贴到他的耳边,几乎是咬着耳朵在说:“雪,你以为大椿能保住你吗?若非我替你周旋,你早就被赶出羊村了,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感激我。”
雪夫低声辩解:“别,丙叔,我不同意。”
……
有秩又举手让大家静一静,说请里长大人讲话。
里长手拿名册,是夏后羊氏族人的姓名册,开始点名,要求凡是被点到名的都站到另一边去。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当点到羊丙的名字时,没人答应。
有人举手道:“里长大人,丙叔一直在这儿呢,他跟我说腹痛,上茅房去了,刚刚才去茅房,要不要我去叫他?”
里长和亭长交流了一下,亭长又与骑兵军官交流了一下,军官招来有秩询问这个羊丙是谁?
有秩陪着笑脸,介绍了羊丙的年龄,又说到丙叔从军时瞎了一只眼晴。
军官道:“不用去找了。”
因为羊丙的年龄和体貌特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有秩又开始继续点名。
……
羊丙的瞎眼罩着一只眼罩,笑起来的时候,脸部疤痕被纠扯到一起,异常狰狞。
“雪,我从不强迫人,我说过,都是行伍出身,咱们讲军营里的规矩,男男欢.好须心甘情愿,我常想起当年跟我欢好的那几个小兵。雪,我看到你,像看到当年的我,当年我英气逼人,很是风.流,那些小兵都排着队跟我好。后来我毁了只眼晴,加上腿受了伤,只有退役,不过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雪夫听他愈说愈不像样:“丙叔……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
羊丙腰间往他腰间抵过去,将人下盘全部抵住:“现在不说要待何时,我现在就要与你欢.好。”
雪夫惊道:“开……什么玩笑……”
羊丙用下面去磨蹭他:“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雪夫:“……”
羊丙笑道:“怎么?在想如何杀我?我教你,你背后左方墙上挂着一只镰刀,你可以先踢我跨下,再取镰刀杀我,也可以用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喉骨折断。可那又怎样呢?当年被我割掉的脑袋,没有三千也有两千,我活到这把年纪,知足了。而你呢,雪,你将我杀了,罪加一等,不怕□□家灭族吗?”
雪夫:“……”
羊丙伸出手指,挑着他的下巴:“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当年我到咸阳面见秦王接受封赏的时候,威阳城里很多男倌,其中有一个跟我交情最好,他就叫雪,可他是贱民,只想从我这里骗钱。呵呵,雪,你瞧我又糊涂了,我怎么能拿你跟男倌比呢,是我不好,罚我亲你一下。”
雪夫把头死死靠在墙上,恨不得墙上靠个洞出来,这样脑袋就能再往后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