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对这些八卦不走心,听着段子下饭,放下碗就忘了。
小奴见雪夫要走,就留雪夫多坐一会儿,再聊聊,众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小奴左右看了看,悄悄问道:“公子就一点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当然是担心多奴,现在人尽皆知,三爷出钱替多奴的儿子脱籍。”
雪夫想了想:“椿哥这么做,定是有原因。”
“公子瞧多奴整天指高气昂的样子,还以为是正房娘娘,公子都没这般瞧不起我们这些下人,多奴已经开始拿斜眼晴看我们了。”
雪夫:“……”
小奴嚼舌根的样子,完全不把雪夫当外人了。
其实雪夫从小所受的教育,阶级观念比较重,幼时在家族里从不跟贱民搭话。从军三年改变了他,军营里的兵丁来自各阶层,秦律之下,士族与寒门都要从jūn_duì底层做起,也就渐渐习惯了与寒门相处和交流。
大椿与雪夫是同类人,在羊村除了吩咐奴仆做事,很少与之搭话,雪夫敢肯定的说,椿哥替多奴的儿子脱籍,一定是达成了某种交易,是有特殊理由的,而这个理由,绝对不是与多奴欢好。
雪夫想到多奴舔碗,嘴唇和舌头叭卿的样子,胃肠翻滚了一下,说:“若椿哥真跟多奴好上了,我吃.屎,你信不信?”他见过喜男风的主家,玩耍男奴只需打赏点小利,范不着替奴脱籍。
小奴:“……”
羊村男丁又聚集了两次进山打猎,大椿坚决要跟着去,众人耐不何他,就让他去了。
雪夫骁勇,已成围猎的主要力量,大椿也感觉自己是拖后腿的,每次他遇险,雪弟都要冲上来救他,害他好没脸的感觉。
麦子开始上浆,围猎回来,全村又开了一次村宴,这次村宴是为夏做准备。
羊老太爷端酒敬畏天地,撒了三杯酒,乞求顺利丰。
每次围猎回村开宴,都是全村齐上阵,各家将桌椅锅碗摆到晒坝上,妇人分工煮食,男人围坐于各张桌前聊天。
宴毕,羊村入口有大动静,来了三位大人物。
羊老太爷和各房叔伯措手不及,都没接到通知啊,赶忙起身迎接,有秩大人骑骡子,走最前面,里长大人骑毛驴,走中间,亭长大人骑白马,走是最后,一行三人,来到羊村。
有秩大人经常来羊村,与羊村很熟悉,没官架子,有秩这种芝麻官很多工作需要各村乡亲互相帮助,所以拿架子是做不好有秩这种村官的。
里长大人偶尔来,官架子大得多,只有遇大事有秩忙不过来时,才一起跟来,例如征兵,窑役登记之类的。
亭长大人就不怎么来了,骑上白马,官威并显,需要亭长大人亲自来乡里,一般是很严重的大事。
羊老太爷不敢待慢,赶紧吩咐备了一桌酒席,单独备在空旷处。
若是有秩和里长在,肯定是要入坐的,毕竟每年来征兵,羊老太爷都要备酒席招待。但今日亭长大人在场,有秩和里长不敢造次,要依亭长意思办事。
亭长挥手,表示不入住,事没办完,肯定是不赏脸的。
有秩扯着嗓子公事公办的样子问羊老太爷:“夏后羊氏,今日亭长大人特来问你话,你可要想